第50章 鸟雀[第4页/共4页]
谷物装在小碗里,唐潆接到手中,又见来人竟还提着个金丝鸟笼,冷然地看他道:“无需这个,拿归去。”万物皆有灵性,偶遇是缘分,却不该因这缘分与本身充足强势的才气,而将它圈困在此。
唐潆在殿内候了半晌,太后才出来,她将掌心置于忍冬的手上,行动较平时仿佛略有些迟缓。唐潆迎上去,不舍隧道:“阿娘,我归去了,明日再来。”
“好。”唐潆做贼似的与她并肩走出偏殿,她没瞥见,刚才太后的两只耳垂迅猛地飞过含混的绯色,很快又褪了下去。
雪下得更大了些,瞬息间便将鸟雀滑行时在雪地留下的爪印悉数覆盖。
“……阿娘,”唐潆低下头,食指在石阶上的积雪里划着圆圈,若无其事地问道,“我……儿、儿臣如果犯了很大的错误,您……您会谅解我么?”此事,她不以为是弊端,只是如果太后以为她有错,她是决然不会回嘴,反而会堕入深深的自责中。
这个姿式……不,不是……他是将本身的手指悄悄地搭在她的脉搏上……诊脉?颜殊与家属不容,暮年便隐居于山中,拒受人布施,他曾向余笙的父亲学了些歧黄之术,在外便借此行医,经年累月,医术确是日渐精到。
太后点头:“雪天路滑,下次你早些来便早些归去,勿要留到夜里了。”
池再只好由她,又命人就近将宫灯的灯花挑挑,能更亮堂些。
迁寝息时,她想起前阵颜殊送了她一本纪行,遂让池再从里间的书厨上取下来。池再在床榻旁掌灯,提示道:“陛下,夜深,再看书恐坏了眼睛。”
“好。”唐潆笑弯了眼睛,与她一道抬步入内。
留下司寝的宫娥,池再领着宫人退到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