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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月娘顿时听到身边有几个兄弟闷哼一声,然后便倒了下去。
更不能辱了任清闲之妻这个名分!
一声号炮响起,代表天子的黄罗盖伞,金瓜节杖和旗幡顺次亮出,铜锣哐哐敲响,声音在清幽的山谷中回荡不断。
话音刚落,百余支披发着冷幽光芒的箭矢无情的离弦,向她激射而去,疾若奔雷,快若闪电,乌黑的夜空如同俄然降下一场玄色的雨,遮住了洁白的月光。
随即,罗月娘的神采又变得沉重,一个时候后,杨顺德便要攻出去了,本日我能保得兄弟们安然么?我与他是否另有相见之期?另有肚里的孩子,莫非他连出世的缘分都没有了么?
“是啊,任兄,不,任大人,你冲冠一怒为红颜,确切是条男人,小弟委实佩服得紧,可你也不能太离谱了啊,救完人还不算,你莫非筹算领着这五千军士在这山上住下去?这个……别忘了,我们有皇命在身,江南另有差事没办呢……”萧怀远的声音透着几分惶急。
想到他,罗月娘显得有些惨白的脸上,不由浮起几分暖和的笑意。他……在都城还好么?是不是仍旧一副惫懒赖皮的模样,混迹于朝堂和贩子官方?占着朝中大臣们的便宜,调戏官方的良家妇女……
杨顺德对劲放肆的神采消逝得无影无踪,转而变成一脸惊奇不定的惨白。
很久,罗月娘安静的开口:“你们是甚么人?如果江湖同道,烦请通个名姓,罗月娘本日若能不死,他日必有所报。”
几道争论的声音突破了面前的沉默。
军队!
“胡子脸!”罗月娘横眉裂眦,尖声厉嘶:“胡子脸!你……你这憨货!老娘要你挡甚么箭?你如何这么蠢!”
“对!大当家的,你还是下山去吧,我们兄弟太废料,你就让我们临死再做一回豪杰豪杰!让二当家的晓得,我们不是孬种!”众匪贼神采惊惧,但却个个死咬着牙,尽力挺直了胸膛。
当时候她不懂这句话的意义,乃至这么多年来一向都不懂,而现在,当仇敌的刀锋和箭簇披发着幽寒的寒光,一齐指向她时,她明白了父亲当年所说的“活着”,要费多大的力量,要支出多么惨痛的代价,这句话的背后包含了多少不为外人道的酸楚和血泪。
“有理有理……”
庙门外,杨顺德的吼怒打断了她的思路。
大家间,为何总有这些没法美满的事情?为何老天不留给我一点时候?哪怕再见阿谁家伙一面,哪怕让我生下这个孩子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