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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行刺钦差啊!快来人――”
酒宴持续停止,互敬几杯后,韩竹悄悄搁下酒杯,目注任清闲,俄然笑了笑。
“老爷。”
“不太对呀……”任清闲面色凝重道:“你觉不感觉此情此景有些眼熟?”
任清闲寻摸了半天,这才品出韩竹话里的味道,不由笑道:“韩父执,不管是不是世家,皆在吾皇疆界以内,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我,包含江南的世家,皆是吾皇治下臣民,韩父执所言‘成心’二字,不知何意?”
任清闲皱着眉头担忧的道:“你看史乘上记录的,那些反派角色都是被人聘请赴宴,然后在前堂里一边喝酒一边跳舞,玩得非常欢愉,最后仆人俄然翻脸,以摔杯为号,埋伏在廊外的刀斧手便一股脑儿冲出去,把那反派角色剁成狗肉之酱……”
世人眼睛都痴痴的看着她时,任清闲却很有些难堪的干笑了几声,心中腹诽不已,大户人家的女子不是不能抛头露面的吗?韩老头把他女儿叫出来,啥意义?
任清闲和萧怀远的一番争论完整窜改了全部前堂的氛围,世家宴客,世家家主亲身驱逐并接待,所请之人的身份自是高贵非常。
韩竹仓猝上前,死死抓住了歇斯底里的女儿,“真儿,真儿!你沉着点!”
“大人,你还讲不讲理了?”
韩亦真美目噙泪,不顾父亲在旁,也不顾任清闲钦差大臣的身份,她不由分辩,抓起书桌上一任沉重锋利的端砚,脱手便扔向任清闲的脑袋。
韩亦真俏脸一板,冷冷道:“任大人请自重,任家与韩家是世交,可民女与大人并无友情,请大人莫要叫得如此密切,民女担负不起。”
“甚么意义?”
“关于税案,贤侄可有眉目?”韩竹目注任清闲,眼中有了一丝严峻。
这时韩竹端起酒杯,浅笑着向任清闲祝了几句酒词,世人饮了数杯后,韩竹拍了鼓掌,十数名面庞姣好,曲线婀娜的舞伎鱼贯而入,紧接着,箫笙之乐婉转传出,众舞伎舞动着长袖,在空旷的前堂正中翩翩舞了起来。
任清闲眸子转了转,俄然笑道:“不知父执所说的眉目是甚么?嘿嘿,小侄向来痴顽,对查案这类事一窍不通,父执若能教教小侄,小侄感激不尽。”
韩亦真此时倒也不怕获咎任清闲了,闻言秀眉一挑,嘲笑道:“哦?是吗?调戏民女算是思惟保守?那你给我看春宫图莫非便是自律松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