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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亦真终究还是没能沉着,说完话便拂袖而去,婀娜窈窕的身影踉踉跄跄,如同逃出淫窝的出错少女。
韩亦真风卷残云般将前堂摔了个稀烂后,喘着粗气,俏脸因狠恶的活动而涨得通红,深深吐出一口浊气,仿佛心中的肝火已经宣泄结束,她整了整略显混乱的发鬓,随即向韩竹抿嘴一笑,像甚么事都没产生过似的,规复了常日沉着的模样,悄悄的施了一礼,口中淡淡道:“爹,女儿身子有些不适,回房安息去了。”
韩竹大惊,这个女儿向来沉着非常,别说发脾气,就连小小的情感颠簸都很少有过,本日她到底遇着甚么事,乃至于现在肝火冲天?这但是前所未有的事呀。
老夫实在是猜不透这位钦差大人呀!
“太好了!”任清闲笑逐颜开:“来点儿实在的比甚么都强,塞进肚里的东西比这些破景色可不就强多了吗?韩老爷公然上道!……咳咳,本官失态了……”
“大人,我……下官就不去了吧?”萧怀远面有难色,这家伙跟任清闲用饭吃出了暗影,这辈子都不想再跟任清闲坐同一张桌子上用饭,任清闲阴他可阴过好几次了。
萧怀远神采一喜:“就像甚么?”
“这如果领着青龙山的匪贼们下山来将韩府洗劫一空,啧啧,可值很多钱呀!”任清闲悄悄思忖着。他的思惟老是跟别人不太一样。
“大人,获咎韩家可不太妙啊,韩家家主的聘请,大人今晚最好还是应约去一趟,趁便含蓄的问问江南税案之事,或许有所收成……”萧怀远建言道。
韩亦真紧绷着俏脸,伸出纤手一拂,茶几上一套做工精彩的景德茶盏被她狠狠扫落地上,摔得粉碎。
韩竹目光一凝,沉声道:“真儿,你的意义是说……”
韩亦真望着韩竹的背影,悄悄叹了口气,随即想到今晚阿谁讨厌的登徒子或许会来韩府,韩亦真俏脸没出处的一红,眼中敏捷闪过几分羞愤之色,接着又缓慢消逝,目光垂垂变得冰冷。
任清闲深思着缓缓点头,税案牵涉了江南的某些世家,不知韩家有没有份参与,暗中刺探一下比较好。
韩竹擦了擦满头盗汗,望着韩亦真喧闹的俏脸,苦笑道:“真儿,还是你想得深远,老夫竟没想到这一层上,韩家多亏有你呀……”
说完任清闲站起家,抓动手里的春宫图便往卧房走去。
萧怀远目光瞥向任清闲手里的春宫图,不由忿忿道:“都是这本书害人!请大人交给下官,下官找个没人的地任烧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