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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亦真几句话便点醒了韩竹。
韩亦真所料不错,任清闲下江南不但仅为了税案,更首要的,是要捋顺江南的世家,不让他们对瘦子的统治产生威胁,这实在与当代的“削藩”差未几的意义,只不过动静没那么大,性子没那么严峻罢了。
萧怀远在一旁笑道:“韩家虽是江南第一世家,可他们在代表天子的钦差面前,还是不值一提,亲身来接大人是该当应分的。”
“啊!任大人恕罪,恕罪,老夫一时失色了,呵呵,大人这边请,老夫早已安排好,在舍间前堂用膳……”
韩府的下人们则悄悄站在前堂外,低眉顺目,浑身吓得直颤,大气也不敢出。
韩亦真叹了口气,道:“除了完整站到钦差这条船上,我韩家还能有甚么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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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远神采顷刻变黑了:“大人,过分了啊,有你这么损人的吗?”
韩亦真终究还是没能沉着,说完话便拂袖而去,婀娜窈窕的身影踉踉跄跄,如同逃出淫窝的出错少女。
任清闲终究还是决定去韩府赴宴了。
韩竹楞楞的看着女儿在前堂内发飙,整小我如同被使了定身法似的,一动不动,完整惊呆了。
韩亦真点头笑道:“新皇必定不会将天下统统的世家都获咎了,他不会做这么笨拙的事,说穿了不值一提,唯帝王的制衡之术罢了,拉拢大多数,打压极少数,既能立威,使天下世家心生顾忌,又能获得很多世家的衷心拥戴,一举两得,端的是一着妙棋……”
日落时分,侍卫来报,韩家的家主韩竹已在行馆外等待,请钦差任大人前去赴宴。
沉着,要沉着!爹再三叮咛过,不能与钦差树敌,别品德再烂是他的事,韩家获咎他不起……
韩亦真眼中也闪过几分迷惑,游移道:“或许……或许此举只是钦差的一个摸索,此中并无甚歹意,或许钦差另有筹算……”
进了韩府,任清闲三人走在最前,韩竹面上带着暖和的笑容,在一旁向任清闲先容韩府的每一处景色,世家的家主,纵是心存结好之意,也不会丢了家主的面子微风采,对任清闲奴颜婢膝是不成能的,以是韩竹一向表示得不卑不亢,言辞得体。只要任清闲这个当事人才气体味得出韩竹的态度中隐含的谦虚之意。
任清闲是钦差,韩竹是仆人,因而二人谦让一番后,便理所当然在首宾和主位上坐定,萧怀远和温森在任清闲一侧相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