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纸鹤寄师徒疑仙道 虔正宗妙语破禅机1[第2页/共3页]

“那我就亲身去讨，人家总不会回绝吧。”秦悦支着脸颊，“我曾经在木摇宗山脚下的商店里买过一种灵茶，那店东还称是虔正宗所出。现在想来，应是鱼目混珠，以次充好，冒用了这个名头。”

秦昌方才翻开洞府，那纸鹤就循着气味飞了过来，落在了他的肩头。

秦悦想到本身方才入道的时候，就差点被人殛毙。即便不算梦随之境里白若的那次狠手，大大小小的磨难也经历了很多，不乏性命垂死之时。

这时东笙开口了，她笑吟吟地向世人问道：“俗世有诗：练得身形似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我来问道无余说，云在彼苍水在瓶。（注1）各位可曾有所听闻？”

“贵宗灵茶果然不负盛名，我现在神思清澈，似有所悟。”秦悦传闻虔正宗的前身是前禅宗，非常擅于论道修禅。她自认没阿谁本领和东笙一起悟禅，遂顾摆布而言他。

能修至化神期的人，无不机遇深厚胜于凡人。但耗尽寿元白白坐化的也不在少数。化神之上便是仙渡，不过一境之差，却有如相隔通途。向来化神修士中能登临仙渡期的，恐怕万分之一都没有。

东笙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女修。后者微愣道：“我讲错了，师姐莫怪。”

“师姐向来赏识这类人。”

东笙掌门八面小巧，和在坐诸人侃侃而谈。秦悦挑了一枝竹叶，放在手边把玩。东笙中间坐着一个元中的女修，远远看了秦悦一眼，非常不解地问道：“师姐为何这般宠遇她？”

注1：出自唐朝李翱《赠药山高僧惟俨（其一）》。作者好久之前读到的，明天俄然想起来，觉对劲蕴隽永，大胆借来一用。

她低头笑了笑，道：“常常遭遇没顶之灾，都能幸运得脱。现在想来，真是天赐的好命。”

东笙顺着她的目光看畴昔：“你是说墨宁？”

“师妹的识龄术学得也不错，可否看出她现在的年事？”东笙反问道。

东笙微微一笑：“你既然喜好，那就多带一些走。”

东笙点头：“偶然俗世之人的体悟奥妙得很，远胜于我们修仙者。”

东笙连连抚掌：“苦禅二字，一在于苦，二在于禅。你这设法别致，意义也好。人常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们修仙先要接受磨砺，历尽痛苦，才有一窥登仙之机。”

天高云淡，白云明朗，恰是修真界常见的好气候。天涯飞来了一只纤瘦的小鸟，近看才知是一只精美的纸鹤。它飞得极高，却也未曾掉落。纸做的翅膀高低扇动，飞越了一座座崇山峻岭，一条条河涧溪流，终究一晃一晃地飞进了灵宇宗的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