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场婚礼[第4页/共4页]

“但……”埃莉诺抿唇，与丈夫视野相碰，蓝眼睛一闪，点头顺服说，“我明白了。”

保罗爵士当即起家跟从艾德文远去，而乔治则拉了拉木椅子，与埃莉诺靠得更近：“埃莉诺密斯，艾德文大人分开的这段时候里，请答应我临时为您解闷。”

您的仙颜也让八国的缪斯自叹弗如。

她微微垂着头，侧颜在颤抖的光影中显得温馨而美好。红褐发丝中装点的红宝石伤害地跟着火焰闪动，无声地警告因她美好表面而误入禁区的人。

“恭喜您。”埃莉诺一笑，视野与对方一触即离，随即为保罗爵士也斟满了银酒杯，“您明天的表示也非常英勇。”

“为了卡斯蒂利亚！”

“俭仆是至高的美德，也是卢克索家的传统，”埃莉诺重新落座，向丈夫收罗定见，“不是吗？大人。”

保罗受宠若惊，仓猝转头伸谢。埃莉诺没有戴面纱，微浅笑着看着他。只一眼，保罗便瞠目结舌，呆呆谛视半晌才回过神来，镇静间几乎打翻了酒杯，顿时大窘。

“为了侯爵大人的安康干杯！”

埃莉诺悄悄回握丈夫的手掌，凝睇着他柔声应：“没有甚么比你的安然更首要。”

被唤作阿默斯的男人一歪头，而后猛地向埃莉诺俯就，几近与她鼻尖贴鼻尖：“您有何叮咛，我敬爱的仆人？”

他泰然自如，就仿佛刚才手心的小行动是她的幻觉。

“爱是柔情，爱是密意，爱是美好言词；爱是深深哀伤，爱是重重体贴。爱是最大的恩赐，爱是灵丹灵药……”[1]

打扮台上多了一个男人。他有比圣坛人像更精美的脸庞，表面狭长的红眼睛熠熠生辉，满头黑发几近垂到空中。

艾德文悄悄按住老婆的手背，态度一下子败坏下来：“当然，父亲从小就这么教诲我。”

埃莉诺仿佛不疑有他，向丈夫轻声说：“大人，时候也……”

方才沉默不语的贵族大人们顿时你一言我一语，摇摆火光中，祝酒声此起彼伏。

“你是明天的冠军，有甚么好客气的？”艾德文摆摆手。

埃莉诺将阴魂不散的声音摈除开，拿起银酒杯呷了一口。杯沿饰有藤蔓，叶边黑黑地附着锈斑，可见这餐具和吊灯一样，都荒置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