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时间恐慌[第4页/共5页]

嬷嬷哑声道：“我们查抄过了……甚么都没有……看上去也不像是中毒……”

埃莉诺噗嗤笑出声，摸着木制面具问：“即便我的这张脸如此可怖？”

诺恩信徒信赖每一年的终焉与开端都是三女神遵守主父意志创世的再现。跨年时意味灭亡的魔物即为克朗普斯，而与其同名的节日则是八国共有的夏季狂欢：人们或戴上魔物面具、手持火把四周奔驰，又或戴着白面具、穿上同色罩袍，挥动着木剑或木杖摈除魔物们……

热气与喧闹声劈面轰来，她眨眨眼，一瞬有些恍忽。

在她答话前，他话锋一转，竟然从衣袖中摸出一截结着半透明红色果实的柔枝，手一勾悬在了枯藤枝桠上：“但如许就有了。”

小小的指掌另不足温，还未生硬。

“你在找甚么？”

两具岩石棺椁温馨地躺在石堡地窖中，棺盖雕有往生者肖像，地上长明的烛火蓝焰颤抖，埃莉诺的影子随之拉长摇摆，一会儿覆盖在艾德文的身上，一会儿又将老艾德文的头脸掩蔽。

她回回身，眼神与语气一样冰冷：“今晚是谁守着艾德文的？”

作驱魔神官打扮的人稍立足。她当即认出他，对方一抬手将面具取下，黑眼睛里有自头顶星斗借来的光辉。乔治像模像样地取下腰间木剑，剑尖向下压，朝着埃莉诺：“你无处可逃了。”

乔治谛视她半晌：“那么我也会放弃做人。”

埃莉诺唇线紧绷，拈起托盘中的木杯，凑畴昔嗅了嗅：“罂粟蜜牛乳是谁筹办的？”

在此起彼伏回荡的悠远钟声中，早有筹办的奴婢将神殿符咒投入火焰。篝火盆中蓝光乍现，高高拔起的火苗通体幽蓝，远看好像喷涌的泉水。

他执起她的手，隔动手套一吻，眼中赛过千言万语。

“如果我真的是魔女，你会如何办？”

埃莉诺当即赶回门厅。

走出侧翼走廊，她始终没有转头，只低低自嘲：“方才那两个仆妇看我的眼神……我是否表示得过分沉着了？”

两人已然靠得很近。自从回到卡斯蒂利亚，他们几近没有机遇像如许独处。埃莉诺谨慎地朝中庭的方向看了一眼，才向前半步挨着乔治的胸口，昂首与他对视。她张张口，呼出的热气化作白雾，在两人之间敏捷消逝。

乔治轻宣称是，伸手让她搭住。

埃莉诺冷然打断：“我晓得他本日缺席。庆典时是谁守着艾德文？是谁……”她的声音晦涩起来：“是谁夺走了卢克索家最后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