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山外[第1页/共6页]

“出了西北便是云贵高原，就到了大理国了。”张育德提到悲伤处，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先生说得不对，那如果把士人废成布衣，再砍头，岂不是比发配要惨？”浩源边笑边抵赖。

“昌发看方才那些交趾人，可否感觉非常？”

“先生如何本日那样早就教课了？”浩源急仓促跑到先生家里，却发明两人早已把书放在一边，聊起天来。

“是，只晓得那便本来已是楚国遥远的地区，没想到出了八桂那么远，才走到那边。”

“阿顺谨遵教诲。”阿顺仓猝承诺。

“阿顺，兵家没有奸恶之说，不战而屈人之兵乃上上策，若不能如此，见了血刃，那便是尸横遍野。死人那里分得清吵嘴。”张育德面色沉重了起来。

“八桂大地长年酷热，想来是不会下雪的。若往北走一走，便能看到白雪皑皑的气象了。只是我平生都在这边居住，未曾去过别的处所。”

“那如果被发配到八桂来当官，岂不是丢脸丢大了？”浩源嗤嗤笑了。

“从安德到东兰，足足三四百里路，实是够久了。”阿顺想起娘亲曾抱怨路途艰远，前去竟要两三日。

“村中进了新的稻种，此事越要保密越好，怎能随便让别人晓得。”阿农扛着锄头，大步走在前。

“昌发是把这条路走烦了？”

“没想这几日我们竟来回这条山路那么多趟。”昌发笑道。

“阿顺，你想在这里呆一辈子吗？”张育德凝睇着他。

“师父？你拜先生为师了？”浩源睁大眼。“我也要拜先生当师父！”

第十六章

“师父，那人有无吵嘴？”这个题目仿佛困扰了阿顺好久。

“怕甚么！交趾那群软蛋来一号我杀一号！”昌发精力实足。

“智先哥结婚的时候，稻子应当熟了吧。”

阿农带着浩源回到屋内，向韦存福问安后，便煮了粥让浩源喂韦老爷吃下，本身则带着阿瑶和族人到田间拔草去了。

“只是口音类似罢了，详细处所又能晓得呢。”阿顺摇点头。

“怕是师父家中与大理国有甚么过节。”

“天然不是，兵家至高之术乃不战而屈人之兵。”张育德和声说到。

“笨伯，糍粑是糯米粉做的。”

“天然也是恶。烧杀劫掠，害得别人家破人亡，便是恶。”阿顺还是脱口而出。

“那岂不是要变成一个大奸大恶之人了？”阿顺惊呼。

“从帝京贬谪到岳阳的已是极大的惩戒了，再往南便是发配犯人普通了。”张育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