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山外[第2页/共6页]

“向北五百余里便是柳州府，柳州府是八桂最大的商埠，虽不比邕州阵势平坦，但胜在地处交通冲要，环城有大江流经，沿江来回广府也是便利。再往北些便是桂林府。桂林府是八桂最陈腐的城池，掌着中原出入八桂的冲要。那边四周崇山环绕，却唯有桂林一条道通达。”

“我尚不知，只是浩源想让我永久做安德村的人。”阿顺怯了。

“如果他们晓得了靖西有金矿，还不得千军万马吼怒而来。”

“等智先讨老婆了，你就多一个帮手了，再生下娃儿，你就在家带孙子就好了。”阿瑶打趣。

“只是现在先生表情仿佛糟糕。要说这大理国可真是雨里雾里普通，明显就在甫近，却甚少传闻那边的动静。”浩源轻叹。

“昌发看方才那些交趾人，可否感觉非常？”

“本日倒不消上甚么新课，我们来讲些山川地理。”张育德端做起来。

“昌发是把这条路走烦了？”

阿农走在埂上唱起了僚歌。只见广漠的稻田里忽地站起很多僚人，他们本来拔着草，听到歌声便起家逢迎、

“师父，那人有无吵嘴？”这个题目仿佛困扰了阿顺好久。

“从安德到东兰，足足三四百里路，实是够久了。”阿顺想起娘亲曾抱怨路途艰远，前去竟要两三日。

“既然被革了士人的身份，如何还算是士人？那砍的便是布衣普通的人物了。”阿顺替先生回嘴。

“是你来得太晚了。”阿顺给他铺上一块竹席。

“阿顺谨遵教诲。”阿顺仓猝承诺。

“娘奉告我，大理国人信奉佛教，想是个平和的邦国了。”阿顺对先生说。

“便是烟波浩渺的大泽洞庭湖？”阿顺惊呼。

“出了西北便是云贵高原，就到了大理国了。”张育德提到悲伤处，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怕是师父家中与大理国有甚么过节。”

“倒是不知。”

“智先哥结婚的时候，稻子应当熟了吧。”

“没想这几日我们竟来回这条山路那么多趟。”昌发笑道。

“要去一趟帝京可真不轻易。”阿顺感慨。

“讲到那里了？”浩源浑身是汗。

“读过！弦高犒秦师而存郑，仅用的十二头牛和两张牛皮。”阿顺俄然体味，“那现在却还能似这般等闲屈人之师吗？”

“如果如此，倘若僚人和汉人相互攻伐起来，孰善孰恶？”

“阿顺如果喜好雪，将来必然会有机遇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