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我知首鼠之苦[第2页/共5页]

二位神僧点了点头，起家道：“如有闲情，白先生可有兴趣一论‘三藏’之学？”

白雪川垂眸答道：“众生有贪、嗔、痴、恨，亦有捐躯、报恩、悯善、助人。佛渡众生，乃是得见众生有此八情之是非，分而渡之，而太后一以渡之，怀善而行恶，不敷取。”

中间跟着的月枝叹道：“娘娘，您再喜好这灵兽也只是牲口，怎能与牲口同食呢？”

白雪川微微点头，道：“太后所言之意，我倒是有附近之寓言，诸位可愿听？”

内心想着千万别起抵触时，太后又开口道：“白先生话中很有忿忿之意，哀家却向来觉得身为女子能以一己之身为夫为家，乃至为国捐躯，是值得赞成的光荣，不是么？”

那迷界僧德高望重，垂首道：“阿弥陀佛，老衲并未如此说，望太后斋口。”

言罢，佛堂中一片寂然，迷界、悟界二僧皆恍若深思。

“它以后，有仿效它者，十而成气，百而成势，万而成城。一如史乘载朝代之更迭，一人行，则千万人行，一人入阿鼻天国，则千万骨骸填火海，埋刀山，待骨骸成灰，化膏腴之土，再撑人间之万年。”

太后终究想起卫将离这边，问道：“你但是为慧充仪一事前来请哀家措置的？”

那迷界僧也收敛了模糊的压迫之感，神情专注地听白雪川报告。

卫将离道：“先前回宫的车队曾经遇刺，妾便是在当时被刺客所伤，所中之毒与慧充仪同出一辙。”

听到“儿媳”这一词，白雪川终究敛起目光，道：“玄学命相乃道家之术，鄙人所研不深，若要消灾祈福，还请迷界、悟界二位神僧先过目。”

卫将离抱着白鹿的脖子一边摸一边道：“这就是你作为人的成见了，它对我好，我对它好，很简朴的事情，非要高鹿一等纠结于一些细节，不感觉累吗？”

幸亏太后开口了。

这一点在与他扳谈过的妙手眼里是有共鸣的，是以这两位高僧见了他这个刚杀过剑圣的魔头，才没有脱手。

“哈？”

太后如有所思，道：“既然如此，便依你的意义，让殿中监将此事转交刑部措置，通缉刺客吧。”

这话说的便有些过了，毕竟人不是个物件，你说让你儿子娶个媳妇是让媳妇舍命为儿子消灾挡劫的，这放谁都不欢畅。

仿佛又想起太子也在这儿，事情不能说得太深，太后又道：“提及来慧充仪为殷氏诞育龙凤胎，这但是普天同庆的吉兆，正巧哀家也少有与皇儿同庆，哀家五十寿诞便与中秋宴合在一处办吧，你再与天子参议一番给慧充仪拟个加封。皇后，你初来乍到，本来应当交给江妃筹办，但江妃身子不适，此事便由你筹划，勿让哀家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