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婚[第1页/共5页]

卫将离支着下巴看向窗外――

“……那见了楚皇以后呢，公主可有提及两国盟约一事？”

天子怒道：“治不好她你们全去陪葬！”

卫将离当真地点了点头。

待挑帘近了跟前，天子离得远远地坐在床脚边上，随后又自发这姿式略怂，又往新嫁娘那儿挪了一两寸，清了清嗓子道：“那日见你神采不太好，现在对东楚的风景可适应些了？”

卫将离被巡城司和宫中侍卫一起护送返来时西秦使馆的人都吓了一跳，翁县主受西秦天子所命，负有监督公主顺利出嫁的任务，一听她竟早早被东楚皇室跟踪了行动，心下不安，当即屏退了世人向卫将离细心扣问。

――你妈感觉你饿的时候，你说你不饿是没有任何公信力的。

眉间点了凤尾花钿，面上薄施粉黛，加上本来惨白的唇上一抹桃脂，那日印象中的锋利悍气圆润了很多。

卫将离诚笃地回应道：“有点像枳子。”

东楚后宫比之西秦庞大一些，四妃位比诸侯王；九嫔位比宰辅；余下婕妤、美人、秀士，别离位比光禄大夫、节度使、御史中丞，至于诸宝林、御女、采女等末流天子未提。

翁县主也是要一同陪嫁的，待到卫将离封后，便轮到她了，以她的出身，一个九嫔是跑不掉的。

卫将离那双碧眼很奇妙地掩去了她唇角的一丝生硬，在天子起家同时，她的视野刹时挪向他背后。

他出去时太后正站在寝殿门口，里头出来几名太医，像是在向太后汇报些甚么，太后听了，面露对劲地点头。

天子一脸迷惑地上前问道：“母后在说甚么？”

“陛下，还未饮过合卺酒呢。”

天子赶紧抓住她的手：“你要甚么？朕都承诺你！”

错觉吧。

天子面无神采道：“母后，朕已经即位六年了。”

太医仿佛熟谙了这场景，当即跪了一地，只要榻上奄奄一息的卫将离伸脱手晃了晃。

天子屈辱地吃下了橘子，太后对劲了，又叮嘱了两句，便让寺人宫女们依制剪烛点香后撤走了。

嘶……

翁县主明显是做足了功课，想了想道：“还剩下两日，公主的江湖风俗一两日改不掉情有可原，只是东楚重礼，公首要镇服六宫，还须很多上点心，起码册封前后不要在楚皇面前行差踏错，以免惹其不快。”

太后从婢女那儿接过剥好的橘子，固执地伸到天子嘴边：“吃个橘子吧。”

卫将离盖头动了动，道：“陛下劳心了，东楚的水土养人，歇了两日已经养好了身子。太后送来的姑姑们很会替将离打扮，总不至于像那日那般吓着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