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婚[第4页/共5页]

翁县主凝神道：“楚皇口风如何？”

天子低头写着四妃的宫邸，道：“四妃里江氏常日里性子还算好的，只是和慧嫔不太对于，她们若争到你面前，你就说让太后裁定，她们便消停了。”

卫将离支着下巴看向窗外――

天子一脸迷惑地上前问道：“母后在说甚么？”

“我看楚皇和我们那儿的天子迥然分歧，你对他礼数殷勤，他却一定喜好。”

太后见他来了，挥退太医们，慈爱地拉着天子道：“没甚么，只是传闻皇后体弱，让太医们瞧着弄些补养方剂……不说这些了，哎，一晃眼你都二十八了，真是快呀。”

“放心，粮是真的。”说到这一节，卫将离眉心那一丝模糊的郁色淡了些许，从袖袋里拿出两根麦穗，“这是楚都城郊的春粮，穗子沉颗粒重，还不是南边渔米之地所产，可见以东楚储备，若战事再争上三年，西秦便耗不下去了。”

天子面无神采道：“母后，朕已经即位六年了。”

比之那日这反差够大的。

太后：“今儿母后欢畅，多喝了点，也就胡言乱语了。本日仪程多，听淑妃说你在宴上只喝了两杯酒，饿了吧，吃个橘子吗？”

卫将离嘴里像是塞着甚么东西一样点头道：“看来陛下常日里也被恼得不可。”

谈及家国，两人俱都沉默，半晌，翁县主坐下来道：“公主与妾皆是女子，既嫁来他乡，待大婚过后，与西秦纠葛便断了，今后要多为本身筹算。”

卫将离眼神游离，鼓着腮帮子摇了点头。

“为何？”

她这么一说天子略有些败兴，虽说早迟都有这么一遭，但大婚之夜谈其他后妃也未免太难堪。

卫将离面色如常，道：“这倒不是，我这名字听上去是愁苦了些，不过却并不是这个意义。我母亲年青时生于北部涸泽之地，那边盛产芍药，将离便是芍药的别称，并不是甚么拜别之苦的意义。”

――你妈感觉你饿的时候，你说你不饿是没有任何公信力的。

……

一时候兵荒马乱，四五个方才查抄过卫将离身材环境的太医又来了，按部就班地让医女帮手着把卫将离背后的伤口措置好，敷上止血药，随即便向天子汇报――

天子不是没发觉卫将离爱吃，只是没想到她竟然已经到了饥不择食的境地，无法之下道：“要不……传膳？”

天子屈辱地吃下了橘子，太后对劲了，又叮嘱了两句，便让寺人宫女们依制剪烛点香后撤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