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 夜袭[第1页/共4页]
两三里以外,扎布善跌跌撞撞奔驰着,身后几十步是脱力倒地的战马。他几近已经能看到远方地平线上的灯光,那是清军大营的位置,只要进入大营,就能摆脱前面该死的追兵。
追兵们的景象也好不到哪去,战马一匹接一匹倒地,沿途已经倒下了一半的马,幸亏他们都是一人双马,还能保持追击的态势。有人在马背上举起了装好弹药的短管火铳,却被领头的军官一把拦住。
身后传来了声音:“漏了一个,从速追!”扎布善闻声抬高了身子,伏在马背上,制止对方开枪或者暗箭,内心只要一个动机:出大事了,从速跑!
“扎布善,你是想睡女人了吧,哈哈。这些牢骚话在内里说说也就算了,千万不成在虎帐中提起,细心被人闻声奉告郑亲王,砍了你的狗头!”
同一时候,滦州清军大营,中军大帐。
一口气跑了好几里,身后的蹄声一向未曾间断。扎布善大口喘着粗气,都快哭出来了——甚么时候抓舌头这么不依不饶了,这是要追到大清虎帐里都不罢休的节拍吗?
扎布善并不晓得身后就是仇敌主力军队,他只是不管不顾往前冲,独一的设法就是摆脱追兵。火伴都在偷袭中丧命,只剩下本身,落单前面对一群明军夜不收是甚么了局,贰心知肚明——两边抓舌头都有一整套残暴的体例折磨敌手,被俘今后生不如死。
疯了,疯了!扎布善心中反几次复念叨着这个词。这底子不是抓舌头,是要把清军漫衍在核心的探马一网打尽,这些疯子,为了一个落单的白甲兵,竟然真的追到了敌手大营的门口!
一盏茶的时候后,麋集的脚步声响起,树林外的官道上呈现了大队人马,手持火把,快速进步。火把构成了一条长龙,放眼望去,一眼看不到边沿,也不晓得黑暗中有多少人。
“你傻啊,早晨这么温馨,铳声万一轰动了鞑子,我们一早晨的尽力就白搭了!”
听到了火线越来越近的蹄声,扎布善绝望地抽出弓箭,借助月光拉开弓射了畴昔。
模糊的火光在树林中闪动,几小我围坐在一堆篝火旁,群情着甚么。火光的晖映下,几人光秃的额头清楚可见,后脑勺吊着一根款项鼠尾辫,银色的盔甲和顺刀、短斧随便丢在脚边,很轻易辩白出是清军的白甲兵。
被称为扎布善的白甲兵没好气地答复:“提起又如何?我是正黄旗的人,郑亲王可不是我主子,要砍我脑袋也轮不到他!我们出来刺探敌情已经好几天了,也不见派人轮换,这一每天风餐露宿的,就不信你们没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