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玉佩[第3页/共4页]
太傅谢敏,为人朴重呆板,向来是以“文尸谏,武死战”为人生目标,最喜好做的事就是三天两端在老虎头上拔毛,仗着本身是天子教员,说话向来不给高高在上的天子留面子,以把天子气得吹胡子瞪眼为兴趣。要不是贤人身边有个千载难逢的贤能皇后整天里给他顺毛,容慎感觉谢太傅必定被千刀万剐不下十次了。
容恒没答复,直接从袖子口袋里取出一块玉佩“啪哒”一声放在了炕桌上,面色安静地说道:“哪日你见了她,便替我将这个还给她,只说东西贵重,容恒万不敢收就是了。”
“小丫头想甚么呢。”容恒抬手按下一枚黑子,瞥了容慎一眼,状似心累的说道,“母亲那日寻我是有别的事。”
容慎拎起那玉佩在容恒面前晃了晃,眼一横,“二哥就诚恳交代吧,如何惹到人家谢四女人了?”
那人手中的白棋迟迟不肯落下,似水若墨的清雅眉眼间是少有的幽深难测,沉默了半晌,容恒道:“我觉得,这事交给阿慎最为稳妥。”
谢敏膝下一共三个后代,两个儿子各安闲朝中担负要职早早就立室立业了,小女儿也没嫁出府去,是榜下捉婿招的上门半子,孩子也都随了母姓,一概姓了谢。容恒说的四蜜斯,恰是谢家二房的嫡女人,谢曼柔。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她二哥也一脉相传地担当了她们家毒舌的良好传统……
容慎伸手抓过那块品格上乘、做工精美的玉佩来拿到面前细心的瞧。玉绝对是好玉,握在手里凉哇哇的,细致又温润。实在也就是规端方矩的胡蝶玉佩,也说不得那里逾矩,只是翻过这玉佩的后背刻着的一排蝇头小楷,却如何看如何都不大对劲儿。
啊?容慎早就在内心脑补了十万字才子才子小说,这般翠堤杨柳、花前月下,那般小桥流水、荷风撩人的,那里想到另有这么一个神转折啊。
容慎将那玉佩收起来放到西次间的金饰盒子里,合计着要找个甚么由头将玉佩还归去。仿佛比来也没有甚么事情会有宴饮一类的活动能见到谢曼柔……归正她也同谢曼柔熟谙,不如写个帖子登门拜访吧,不晓得她四姐五姐愿不肯意同她一起去。
她们这些服侍女人的更有福分,因着二公子宠着容慎的原因,他这来听风阁的次数还算比旁的院子多呢,就算是卢氏的院子,也没见二公子待这么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