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狼种(2)[第6页/共7页]

白眼大灰狼，只配做落空自在的囚徒。

哈巴狗们咬着尼龙网像押送俘虏一样把大灰拖到背景去。

——雄鹦鹉叫：“感谢你们！”雌鹦鹉喊：“多多光临！”

哈巴狗杰克英勇地引火烧身，保护小白羊撤退。

雄鹦鹉叫：“天罗地网！”雌鹦鹉喊：“插翅难逃！”

——狗熊直立在舞台上，挥动毛茸茸的熊掌向观众请安。

大灰叼起道具箱上剩下的那束鲜花，钻出帷幕，向抽泣的小女孩走去。

既然不影响演出，那就没需求再持续究查是谁恶作剧咬伤大灰的。

很难猜想大灰这么做的动机是甚么。或许，它感觉扎红胡蝶结的小女孩怪不幸的，出于怜悯，想把那束多余的鲜花送给她；或许，它单独蹲在廊柱背后，孤单冷僻，想跑出去凑个热烈；或许，它感觉出色的演出也有它的功绩，也想分享观众的掌声和欢笑声。

人们潮流般地向出口处拥去，争前恐后，相互挤撞，小孩哭，大人喊，一片混乱。

“我查不出究竟是谁咬了大灰。债无头冤无主，如何奖惩呀？”

变态的行动天然引发川妮的重视，她绕着大灰转了一圈细心查验，哦，臀部的毛特别混乱，色彩也变了，有一坨浅灰色的狗毛变成紫酱色了。她用手摸了摸，湿漉漉的，手伸到灯光下一看，三个指头上涂着殷殷血丝。

大灰在石磨上做出很多风趣行动，一会儿直立，一会儿颠仆，一会儿打滚，可就是没从上面摔下来。

哈巴狗们收回胜利的吠叫，大灰收回绝望的哀嗥。

幸亏大灰是身材本质极佳的良种警犬，就像抗击打才气极强的拳击选手，虽频频遭到进犯遭到创伤，却始终未能被打倒。

谢幕时，原筹办好的十二束鲜花，十一只插腕演出的哈巴狗叼走了十一束，还剩下一束搁在道具箱上。

川妮忍不住就心软了，这般富丽的狗毛，这般细嫩的皮肉，这般娇弱的身材，怎经得起金属驯兽棍重重打击哟，打碎了如何办？它们是她的宠物，给她带来欢笑，给她带来暖和，她打心眼里就舍不得打它们。

大灰感遭到事情不太妙，从速将那束鲜花搁在坐椅上，回身想溜回背景去，但已经迟了，高导演和川妮已用百米冲刺的速率跑了过来，敏捷在它脖子上套上铁链，然后忙不迭地向受了惊吓的观众打躬作揖赔罪报歉。高导演狠狠在它身上抽了几巴掌，神采乌青怒斥道：“浑账东西，都是你惹的祸！”

哈巴狗们都躲到川妮背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