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风云不测瓶儿招赘(2)[第3页/共5页]
自此,瓶儿常常梦境随邪,只感觉夜夜有狐狸化名托姓,来摄其精华。垂垂地,描述黄瘦,饮食难进,卧床不起。
二人推来让去几番,竹山方才收了。瓶儿递酒,安了坐次,饮过三巡,竹山偷眼睃视瓶儿,粉妆玉琢,鲜艳惊人,非病时可比,不觉血冲脑门,心跳砰砰。他先用言语挑之:“小人不敢动问,娘子芳华多少?”
竹山点点头道:“本来娘子夫主殁了。多少时了?”
竹山又叹道:“唉,可惜娘子这般芳华妙龄之际,单独寡居,又无所出,何不寻其别进之路?甘为幽郁,岂有不抱病之理?”
“后代俱无。”瓶儿答道。
蒋竹山正等这句话哩。他见瓶儿被本身这番真真假假的话说动了心,暗自欢乐,赶快接嘴问道:“不知娘子要多么样人家?小人探听确切,好来回娘子。”
蒋竹山走后,瓶儿与冯妈妈商讨,说道:“西门大官人家出了这事,休咎难保。再说,奴家这边没人,大病一场,险不丧了性命,为今之计,不如把这位先生招将出去过日子,有何不成。”第二天,瓶儿使冯妈妈给蒋竹山通信畴昔,择六月十八日大好日子,把蒋竹山倒踏门招出去,成其佳耦。
“又一件,似娘子这等妙年,发展深闺,处于充足,何事不遂,乃至于前日有此郁结不敷之病?”竹山又问道。
瓶儿笑了,以手携之,说道,“且请起,未审先生鳏居几时?贵庚多少?既要做亲,须得要个保山来讲,方成礼数。”
蒋竹山被请进寝室,见病人雾鬓云鬟,拥衾而卧,似不堪忧愁之状,却也有病西施之姿色。竹山就床诊视脉息以后,开言说道:“小人适诊病源,娘子肝脉弦出寸口而洪大,厥阴脉出寸口久上鱼际,主六欲七情而至,阴阳交争,乍寒乍热。似有郁结于中而不遂之意也。似疟非疟,似寒非寒,白日则倦怠嗜卧,精力缺少;夜晚神不守舍,梦与鬼交。若不早治,久而变成骨蒸之疾,必有属纩之忧矣。可惜,可惜!”
瓶儿问道:“西门庆他刚才出门去了,你关上门未曾?”
问得冯妈妈莫名其妙,心惊肉跳,只能直言:“娘子想大官人想得心迷了,那里得大官人来?影儿也没有。”
冯妈妈说道:“这还用问,明天是甚么日子?你二娘使我送金饰头面来,怎的不见动静?要请你爹畴昔说话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