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风云不测瓶儿招赘(3)[第4页/共5页]
就弓足这几句话,把西门庆无明火冲起,说道:“你由她,教那不贤能的淫妇说去,到明日休想我再理她。”说完,倒头便睡。
一日,西门庆新盖卷棚上梁,亲朋挂红道贺,送果盒的也有很多,各个匠作都有犒劳犒赏,大厅上管待官客,吃到晌中午分,人才散了。西门庆看着清算了家伙,归后边玉楼房里睡去了。陈经济走来弓足房中讨茶吃。弓足正在床上弹弄琵琶,见经济出去,问道:“前边上梁,吃了这半日酒,你就未曾吃些别的甚么,还来我屋里要茶吃?”
冯妈妈便把事情的全数过程说了一遍。这西门庆听罢,气得差点从顿时摔下来,只是跌脚叫苦:“苦哉,苦哉!你嫁别人,我也不恼,如何嫁阿谁矮王八,他有甚么了得的!”因而挥鞭连连打马来家。上马进了仪门,只见吴月娘、孟玉楼、潘弓足和西门大姐四小我在前厅天井内借月色跳百索儿玩。见到西门庆来家,月娘、玉楼、大姐三个都今后走了,只要弓足不去,且扶着庭柱兜鞋哩。
弓足说道:“亏你有脸儿还说哩!奴当初如何说来?先下米儿先用饭,你不听,只顾来问大姐姐。常言道:‘信人调,丢了瓢。’你做差了,你抱怨哪个?”
这小伙儿即登上弓足的炕床,就在炕桌儿,摆开四碟小菜,吃着点心。一边见弓足弹弄琵琶,戏问道:“五娘,你弹的甚么曲儿?怎不唱个儿我听?”
西门庆醉言道:“你二娘在家好么?我明日和她说话去。”
第二天起来,西门庆见了月娘公然不答不睬不说话。月娘也不知又何原因如此,只得随他去,也不去理睬他。自此两下都把心冷酷了。
玳安只得照实说了:“娘休打。爹本日和应二叔们都在院里吴家吃酒,散得早了,来到东街口上,撞遇冯妈妈,说花二娘等爹不去,嫁了大街住的蒋太医了。爹一起上恼得要不的。”
月娘这才明白过来,说道:“信那没廉耻的歪淫妇,浪着嫁了男人。他却来家拿人煞气。”
西门庆正在兴头上,见弓足收回身子,很不欢畅,听她一番话,又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问道:“你与谁拌嘴来?”
月娘说道:“谁教你只要嘲他来?他不打你,打狗不成?”
“爹后边睡去了。”经济答道。
众妻妾站在一处,心中惊骇,不知何原因招怒了大官人。吴月娘甚是抱怨弓足:“你见他进门醉得阿谁样,两三步叉开一边便了。还只顾在他跟前笑成一块,提甚么鞋儿!却教他蝗虫蚂蚱,一倒都骂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