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杯酒引来是非事(2)[第2页/共7页]
西门庆道:“这条计,乳母几时可行?”
西门庆也笑了。他从身边摸出一块银子,约有一两,递与王婆:“乳母,临时收了,做茶钱。”
“嘻嘻。”王婆笑眯了眼,“老身自三十六岁死了老公,带着个儿子,难过日子,店主说说媒,西家买卖衣,为人家抱腰收小,针炙看病,闲时也学学做牵头,做马伯六。”
弓足那里肯接,一手推开酒杯,跑下楼去,走到半中,发话道:“既是你聪明聪明,不晓得长嫂为母?从未听武大说过有个甚么小叔,那里走来的?是亲不是亲,便要做乔家公,自是老娘倒霉,偏撞着这很多鸟事!”说完,哭着下楼去了。
弓足听到这,早已是一脸通红。指着武痛骂道:“你这个浑沌东西,又跟别人说了些甚么,欺负老娘!我但是个不戴头巾的男人汉,叮叮铛铛响的婆娘,拳头上立得人,胳膊上走得马,人面上行得人;不是那腲脓血搠不出来的鳖老婆!自从嫁了你武大,端的蝼蚁不敢入屋里来,有甚么篱笆不牢犬儿钻得入来?你休胡言乱语,一句句都要下落!丢下块砖儿,一个个也要着地!”
开首几天,弓足见到武痛骂不断口。武大忍声吞气,由她骂去。每日做五扇笼炊饼出去,下午回得家来,放下帘儿,关上大门。把个弓足关出火性出来,又是一顿好骂。武大仍然不睬会。弓足无可何如,更感觉度日如年,坐家如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