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吴月娘壬子日求子(1)[第5页/共7页]

弓足说：“我没银子，只要两方儿够了。要一方玉色绫琐子地儿销金汗巾儿。”

来安答道：“饭吃了。爹赏了他五钱银子。”

瓶儿也未曾吃两口饭，返来房中，倒在床上睡着。西门庆从衙门中返来，见她睡了，问迎春怎回事。

西门庆在夏提刑家吃酒，又是宋巡按送了礼给他，心中欢畅，夏提刑也更恭敬他，多喝了几杯，人带半酣，进了弓足房。弓足又早向灯下撤除冠儿，露着粉面油头，教春梅设放衾枕，搽抹凉席，薰香澡牝，专候西门庆。进门接着，见他酒带半酣，赶紧替他脱了衣裳，教春梅点茶来与他吃了，打发上床安息。西门庆见弓足脱得光赤条身子，坐在床沿上低垂着头，将那白生生的腿儿横抱膝上缠脚，换了一双刚三寸、恰半叉大红平底睡鞋儿，不觉淫心辄起，尘柄挺但是兴，便问弓足要淫器包儿。弓足忙向褥子底下摸出来递与他。西门庆把两个托子都带上，一手搂过潘弓足在怀里，笑着说道：“你达达本日要和你干个后庭花儿，你肯不肯。”

弓足拉着瓶儿走出仪门，说道：“大姐姐专好干些这般谋生！你家又不死人，平白让姑子来家中宣讲经卷。都在那边围着怎的？我们出来逛逛，去看看大姐在屋里做甚么哩。”

瓶儿说：“剩下的，就与大女人捎两方来。”

瓶儿说：“我要一方老金黄销金点翠穿花凤汗巾。”

大姐劝了一回。小玉来请六娘、大女人用饭，二人就今后边去了。

经济问弓足：“五娘，你白叟家要甚么花腔？”

陈经济出来，见是二人，说道：“差点我要骂出来，本来是五娘、六娘来了，请出去坐。”

吴月娘对弓足说：“你再看看，几时是壬子日？”

奶子把官哥儿抱走了，来安儿出去取小周儿的家活，说小周儿唬得脸焦黄的，不敢出去取家活。

官哥憋了半日气，俄然放出声来，“哇”的一声。瓶儿一块石头方才落地，只顾抱在怀里拍哄着他：“她小周儿，恁大胆，平白出去把哥哥头来剃去了，还不拿返来，等我打小周儿，与哥哥出气。”

吴大妗子说道：“我的奶奶，那里有此话说。”

大姐在后边对月娘说：“我问了六娘，她说没有此话。只望着我哭，说娘这般看顾她，她肯说此话？”

大姐说道：“她闻声俺娘说要来对证，如何就慌了？如果我，你两个劈面锣、劈面鼓地对个清楚。”

弓足一边出去一边说道：“你好大胆量，骂不是。”出去见大姐正在灯下纳鞋，说道：“这么晚，热剌剌地还纳鞋？”又问：“你两口儿嚷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