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官哥命夭痛娘亲(1)[第7页/共7页]
这夜,瓶儿卧在床上,似睡非睡,恍忽中见花子虚畴前门外出去,身穿白衣,指着瓶儿厉声骂道:“泼贼淫妇,你如何盗拿我的财物与西门庆?我现在告你去也!”瓶儿扑上前一手扯住他衣袖,恳求道:“好哥哥,你宽恕我则个。”花子虚一顿,瓶儿惊醒,倒是南柯一梦,手里扯看的,竟是官哥儿的衣衫袖子。远处更鼓传来,正打半夜三点。瓶儿浑身盗汗,毛发皆竖。
月娘答道:“也有申时前后。”
这日,已是玄月初旬气候,金风淅淅,苦楚寒骨。瓶儿夜间独宿房中,银床枕冷,纱窗月浸,不觉又思惟起孩儿,唏嘘长叹,似睡不睡,恍恍然好似有人弹响窗棂,瓶儿呼喊丫环,都睡熟了不答,乃自下床来,倒靸弓鞋,翻披绣袄,开了房门,出户视之。仿佛瞥见花子虚正抱着官哥儿在叫她,说是新寻了一座房屋,要她同去居住。瓶儿舍不得西门庆,不肯去,又要本身的孩儿,双手去抱,被花子虚一推,颠仆在地。惊醒过来,又是南柯一梦,吓出一身盗汗,呜哭泣咽哭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