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捉奸武大丧命(2)[第1页/共5页]

王婆火冒三丈，心想：这小王八羔子，老娘生得你出养得你大，却如此唾骂老娘。上前一步，揪住郓哥便打。郓哥也不遁藏，叫了一声：“你打我！”把那篮儿丢被骗街来，双手抓住王婆的腰身，看准王婆的小肚上一头撞将畴昔，几乎把王婆撞倒，得墙壁挡住。郓哥干脆死命地将王婆顶在壁上，口里还叫着：“武大郎，快出来！”

“你老婆不偷男人，只偷子汉。”

“好兄弟，说得在理。我却怎的出这口气？”

“现在武大病重，恰好动手。”王婆眼里明灭着凶光，弓足见了，不寒而栗。“大官人家生药铺里有砒霜，取些来。”王婆又对着弓足说道：“大娘子去赎一帖心疼的药，把砒霜下在内里，灌给武大吃，把这矮子成果了，再一把火烧得干清干净，没了踪迹。便是武二返来，抓不住把柄，待怎的？自古道：‘幼嫁从亲，再嫁由身。’小叔子如何管得公开里事？半年一载，等候夫孝满日，大官人娶回家中去，谐老同欢，岂不是悠长伉俪？”

“我屋里并不养鹅鸭，那里有这麦稃？”武大睁圆眼儿，不知这小家伙说些甚么。

“炊饼不济事。你做个东道，我吃三杯，便说与你听。”

弓足只得安排晚餐与他吃了。

武大不幸，卧床五日不起，更兼要汤不见，要水不得，叫弓足，弓足出去时粉面红脸，返来时又是红脸粉面。小女迎儿被弓足禁在楼下，不得上来近前送汤递水。武大气得发昏，这才记起兄弟临别时叮咛的话意。

“西门大官人就在内里。”郓哥更急了，“乳母，不要自个吃独食，也把些汁水与我一口。”

弓足顶着门，一是冷，二是慌，见西门庆钻在床下，便说道：“瞧你闲常时只好鸟嘴，矫饰本身，有好拳棒，临阵便没些用儿，见了纸虎儿也吓一跤。”

武大放下担儿：“小哥真会打趣，我一向是这等模样，肥在哪儿？”

武大说这几句话有气有力，弓足听了，如受重击。她一言不语，踅过王婆家来，一五一十说与王婆和西门庆听。

“唉，我枉自做个男人汉。乳母有甚么主意救我俩？”

次日，西门庆自发没事，还是前来王婆家与弓足相会。弓足也同之前一样，打扮穿戴，进了王婆里屋。二人都不提昨日产生的事，以免扫了本身的兴趣。不过，弓足欢乐之余，眉头略蹙，只是不让西门庆看出罢了。

这时，郓哥正在巷口那边张望。

郓哥吃了亏，一边拿着篮子拾梨儿，一边哭骂：“老咬虫，你等着瞧！”郓哥抹去泪，顺街去找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