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捉奸武大丧命(3)[第4页/共5页]
西门庆当即归去拿了一包砒霜来。王婆把砒霜用手捻为细末交给弓足,教她如何下药,如何灌药。
第二天一早,弓足打扮打扮结束,又把个楼上楼下,屋里屋外清算得干清干净,只等西门庆来。谁知比及日落西天,不见西门庆的人影。
西门庆唤过贴身小厮玳安,拿出包裹,将所买物件一样一样把与弓足看。
“闷杀我也!”
武大问道:“你哭甚么?”
弓足不答话,那张大的杏眼在跳动的灯光里闪着发急的神采,手心满是盗汗。
西门庆更是急不成耐。第五天,二人就做到一处。现在不比先前似偷鸡盗狗般藏在王婆内屋,弓足已将迎儿禁住,要她睡在楼下房内,不准胡说乱动,本身则和西门庆上楼欢乐。此时春夏之交,不冷不热,恰是寻欢的好季候。二人或薄衣短衫,搂抱一团;或赤身赤身,欢眠整宿。西门庆贪潘弓足貌美肤白,玩时可儿情意。潘弓足喜西门庆风骚俶傥,乐时知情晓意。竟垂垂忘乎以是,西门庆常时3、五夜不归去,把家中妻妾丢下不管。潘弓足却把武大的灵牌用纸蒙了,丢在一边,孝也不戴了,常时打扮娇媚模样。西门庆如果来得迟了一些,潘弓足偎怀娇嗔。西门庆有一两次因买卖上的事空了一天两天将来,潘弓足茶饭不思,依门倚望。
“了便了了,只是我满技艺脚软,内心慌,不敢去动那死鬼。”弓足说话时满身直颤栗。
“这几天先是害心疼,不想一日日减轻,昨夜半夜鼓死了。撇下我一人,好薄命也。”弓足低着头一边抽泣,一边说着。
弓足笑着说道:“奴自幼粗学一两句,唱得不好,休要笑耻。”
西门庆告别:“明日一早再来。”
王婆走下楼去,舀了一桶热水,把煮好的抹布撇在内里,提上楼来。将被子卷起,先用抹布把武大口边唇上耳内眼下都抹了,要弓足找出武大穿的长衣裳盖在他头上身上。王婆抱住头,弓足提着脚,将武大尸身从楼上拖将下来。又下了半扇旧门,把武大放上去。接着两小我胡乱给武大戴上巾帻,穿上衣裳,套上鞋袜,用片白绢盖脸,别的拣了床洁净的被子盖在尸身上。王婆拉着弓足上了楼,把污被秽物裹成一团,藏好。又将那药盏拿下楼冲刷洁净。王婆对弓足说道:“该是哭的时候了。”转将归去了。弓足双手一拍,果然号哭起来。
第三天西门庆仍旧没有来。
弓足拿着砒霜回到自家楼上,看看武大,一丝没了两气,艰巨地吞口水,如同即将死去普通,便坐在床边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