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审判[第4页/共5页]

朱粲脸一红，道：“小人不明白大人在说甚么。”

世人一见他来了，都闭了嘴不言语，前面的则相互传声说“来了来了”，朱粲闻声了，也没在乎，加上人多，又不好发作，穿过人群后，径直进了衙门。

过了一会儿，柳元章身着官服走出来，在正中间的案桌前坐下来，又命统统在衙门里当差的人鄙人面排成两队，站在手执棍棒的衙役前面。朱粲站在步队中，偷偷地窥视柳元章，只见柳元章一脸寂然，正襟端坐，不晓得他葫芦里卖的甚么药，内心不由有些惶恐。

柳元章听了，皱眉问道：“既然朱粲犯下如此多的罪过，为何有证据的只要七条？且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其他的如何就找不到证据？”

方才出来，就见很多人正在公堂里往外搬东西，连那些与朱粲一同在衙门里当差的人也在搬，张春张兴站在一边，批示他们把公堂里的桌子搬到内里去。朱粲看了好生奇特，走畴昔，笑嘻嘻地问：“为何把这公堂里的东西都往外搬？”

另一面，那些常日作歹作惯了的差吏们在一旁看着朱粲被打得半死，无不心惊胆战，汗流如注。有的看得双腿都发软了，几乎站不稳倒在地上；有的不住地用颤栗的手去擦脸上的汗。。。。。。他们的一举一动，柳元章在上面看得一清二楚。

朱粲莫名其妙地被骂了一通，内心又是气愤又是不解，不晓得柳元章到底是在唱甚么戏，内心有气不好发作，只得强行忍了，老诚恳实地去帮着搬东西。他普通搬一边想：“他娘的，老子当差这么久了，还没有人敢对我如此大喊小叫，颐指气使！你一个卑贱的奴婢，竟敢对我这个佐吏指手画脚，换做平时，早就将你打得满地找牙了！只是碍着你是新知县的人，临时不与你计算，比及今后我失势了，定叫你更加偿还！”

那几个彪形大汉得令后，扯下朱粲的上衣，然后前后把朱粲的手脚压都得死死的，别的两个执杖的人分站两边，举起那木杖就朝他屁股上打去。底下的衙役们都是常平常常受朱粲逼迫的，现在恰好抨击，如何不消大力？几杖下去以后，朱粲的屁股就被打肿了，任朱粲鄙人面杀猪似的惨叫，他越叫得惨，他们使的劲就越大。

朱粲内心明白，这些罪行都是找不到证据的，任凭别人如何说，只要他不认罪，就没事；如果认罪了，那就是极刑一条，因而大喊道：“大人，小人冤枉啊，这些都不是小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