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因缘[第2页/共5页]
柳元章听到这里,也大抵明白了圆觉的意义,因而就不再说了。
柳元章与圆觉坐下,寺内和尚送来茶,就退下了。
圆觉没有持续说下去,柳元章听完,幡然觉悟,当即站起来见礼道:“我明白了,主持。”
柳元章道:“对于这上联,我是同意的,我们这些身处俗世的人,确切是烦恼缠身。即使气度豁达,再想得开,也免不了为一些事而感到烦恼,可下联说的,我就有迷惑了。”
柳元章遂告别圆觉,和张春下了山。
圆觉道:“现在奸臣当道,百官无能,居士还能秉承忧国忧民之心,诚为宝贵。”
圆觉道:“居士也不必深忧,管理好这一方百姓便是极大的功德。一个朝代有它本身的定命,居士忧国忧民当然是功德,只是很多事也是窜改不了的。”
且说柳元章随圆觉进了禅室,那禅室的安插非常简朴,唯有一桌、二椅、一香炉、一蒲团罢了。桌子正对着门,上置一香炉,檀香的青烟自香炉中缓缓升起,一开端只是直直一根青烟,升到上空后,悄悄一扭,如同碰到甚么东西似的,全都平摊开来,向四周伸展分散。房间里满盈着一股幽幽的檀香,令民气脾皆净。桌子中间的墙上贴着一副春联,用楷誊写着:
柳元章一向堵塞的心顿时豁然开畅,一时思路万千,只是不晓得该从何提及。
柳元章道:“实不相瞒,对于毅儿从小无师自通,就能看誊写字,一开端我还觉得是他天子聪慧,生来就会,内心也感到欢畅。但是厥后却垂垂担忧起来,这孩子实在是异于凡人,不但不会说话,现在还喜好看些道家方面的书,并且整日都在写这‘缘’、‘法’、‘道’、‘空’四个字,此中含义甚是难明。我老婆离世之前,曾对我说过,说这孩子将来不是凡人,前些日子又梦见她,还是这般说法,初时我并不信赖这些,但是现在的一幕幕,仿佛正合着老婆的说法,一时似真似幻,我也有些胡涂了。”
圆觉道:“如果为官之人都有居士如许的用心,那么国度现在也断不至于如此。只是这一朝一代,都有本身的运气,正所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纵观历朝汗青,无不如此。这运气并非天数,乃是报酬之故。居士晓得汗青,必定晓得:每个朝代的兴衰,都是初创者兢兢业业,励精图治,后继者则垂垂懒惰,妄图吃苦,不睬国事,乃至于国力空虚。或为内奸所窥,或为内臣所谋,毕竟还是不能长存。昔日秦始皇拥雄兵百万,同一六国,初创一代霸业,但是二世天子统治残暴,导致秦朝不到十四年就灭亡。固然历朝历代都有经验,但后代之人并不鉴戒,朝代兴亡瓜代,都是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