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第3页/共5页]
醒来才觉是南柯一梦,一只癞皮狗舔着我的脸,神采含混贪婪。我惊得从椅上跌落下地,吼了声:“死狗,滚!”癞皮狗嘶嚎着跑开,在花坛边戛然停下,左后退朝外撇了撇,一泡热尿撒了出来。我气不打一处出,脱下鞋子就要掷它,这时狗仆人撵上来,一名金发女郎冲我娇嗔:“帅哥,你忍得下心对旺财下毒手?”
“别……别,爸脾气暴躁,他会将你摈除出门。”吴倩和顺地抚摩着我的胸脯,“我们见机行事吧。”耳闻“摈除出门”四字,想这男人庄严敢情被他爸当了“饭扫光”,我从床上弹跃而起,突然进步嗓门:“他们算啥东西?不就有几个臭钱,我晓得你们上海人,自夸崇高儒雅,三代之前还不都是农夫。”鉴于隔壁睡了老两口,吴倩扯住我的衣角,抬高声音安慰:“你如何能如许说话?”我甩开她的手:“咋就不能说了?他们的确不成理喻!”吴倩咿咿唔唔地哭起来,这时老妈狠恶一声咳嗽,接着传来老夫的怒斥:“二娃你作啥子孽,还不从速睡觉。”
老妈不为所动,反倒哭得像出嫁闺女:“二娃啊,倩倩是好女孩,可惜你们离得太远,唉,也怪爹妈不力,家穷势薄,没给你筑一个安宁的窝。”顿觉心如刀绞,鼻子一耸,热泪滚滚滑落。老妈冲过来将我抱住:“二娃你哭啥啊,真是爹妈无能,爹妈对不起你。”我哽咽道:“咱家不缺吃穿,那里穷了?是别人太富有,人比人气死人,咱不跟人比就是。”老妈边抹泪边点头:“说得对说得对……咱不跟别人比,啊,不比不比……”
一辆马车由远及近
禅房后的会客室,门悬“惩恶扬善”,若非有小和尚收支,我还觉得住了两袖清风的公安局长。室内贴满各种油画,凡?高的《向日葵》,达芬奇的《最后的晚餐》,米勒的《拾穗者》。正中是一幅裸画――霍夫曼的《出水芙蓉》。
回身往发卖部,申冬强玩QQ正酣,直呼“偷爽了”。我问他:“人都去哪儿了?”申冬强一脸怒容:“那些小我,开完会作鸟兽散,泡妞的泡妞,打牌的打牌。”我不置可否笑笑:“你小子也清闲嘛,奉告我啥子‘偷爽了’。”申冬强赶紧让座:“秦哥你看看,高兴农场,你种我偷你偷我种,玩的人可多了,我明天偷了三千块,刚才有个女的被我蹲点偷了十二个萝卜,还他娘的留言骂人,说我是神偷燕子李三。”申冬强唾沫横飞,末端直叹,“辛辛苦苦大半年,一偷回到束缚前。”我哗地拔掉鼠标:“啥时候了你还玩,偶然候跑跑市场,多做几单团购,让老板看看我部才气,就算达不成总任务,到时申请过年钱也有个砝码。”申冬强唯唯诺诺,扔来一根玉溪,阴笑道:“我有一个设法,不知当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