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1页/共5页]
天亮时分,陈永胜一个急电扰醒春梦。周大炮苦心安排有了良效,电话里一番酬酢,陈永胜忽地抬高调子,阴笑着问:“秦风,能不能暗里搞几批茅五剑,有机遇一块合作。”我明白“暗里”的深意,合作当是没题目,前提是他得分一杯羹。暗作思忖,我说:“‘茅五剑’代价早做透了,一箱赚不了几分钱,现在厂家都推‘特供’,酒质包装和原品无二,只是出产地点有辨别,加了‘股分有限公司’。”陈永胜听得含混,估摸他是内行,我又道,“你若信不过兄弟,明天给你空运两瓶,先咀嚼咀嚼。”这厮就跟我装傻:“客岁有人送礼,正宗茅台特供,出厂价才二百八十八,你说的是这类酒吧。”我大笑不迭,叹道:“陈哥也有被蒙时啊,大师既然是兄弟我就不卖关子,这酒内部价二百四十八,我客路广干系硬,货源不是题目。”话至此陈永胜闷声不语,我知他坚信不疑,旋即变了个笑容,“陈哥干系网踏实,不能华侈这层资本,咱俩联手卖给军区做集会用酒,事成以后利润平分,绝对赚得杯满钵满。”
电话接通,耳畔传来冷冰冰的声音:“喂,哪位,你找谁啊?”听语气像中年妇人,窃觉得吴倩装怪,我打趣道:“找吴大蜜斯,你是她家保母吧,费事您叫她一下。”话毕她就火了:“你如何说话的?甚么保母,我是她妈!”我噎得喘不过气,缓慢地掐断手机,心想吴倩真够狠的,不睬我也就作罢,还把我号码删除,手机也给妈妈掌管。心头一阵骂咧,街上暴风高文,少顷,下起瓢泼大雨。
身上这件Walter夹克有些脏,和罗小米这类女人约会,打扮得尽量面子。回家翻箱倒柜找外套,记得客岁买了件保罗,刚穿一次就被老妈雪藏,说我穿戴像美利坚合众国花花公子。老妈还在客堂纳鞋垫,这么多年了,我和老爸的鞋垫都由她亲手打造。我问老妈:“衣服放哪了?”老妈假装耳背,我将分贝提到八十:“妈,您就别气了,我急着出去约会。”老妈两眼嗖的一亮,从凳上敏捷弹起,找出叠好的保罗扔给我:“约会啥子人,带返来妈看看。”心想在内里看能够,回屋就有失大抵,但又不想让老妈绝望,顿了顿说:“该来的毕竟会来,不该来的请也没用,二娃自有分寸。”老妈一声轻叹,回到空荡荡的客堂,借助节能灯开释出的微小光芒,持续纳她的鞋垫。出门前瞥了眼老妈,感受她手里的垫面似曾了解,搭上出租车才想起,那粉底透红的素净,与罗小米的花内裤普通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