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安禄山范阳造反 封常清东京募兵[第1页/共6页]
次日,即号令部下大小将士,毕集于府中。禄山戎服带剑,出坐堂上,却先诈为天子敕书一道,出之袖中,传示诸将说道:“昨者吾儿安庆宗处有人到来,传奉天子密敕,着我安禄山统兵入朝,讨伐奸相杨国忠,公等务当尽力同心,助我一臂之力,前去扫清君侧之恶;功成以后,爵赏非轻,各宜尽力。”诸将闻言,惊诧失容,面面相觑,不敢则声。严庄、高贵、阿史那承庆三人,按剑而起,对着世人厉声说道:“天子既有密敕,自应奉敕行事,谁敢不遵!”禄山亦按剑厉声道:“有不遵者,即治以军法。”诸将常日素畏禄山凶威,又见严庄等肯着力互助,便都不敢有异言。禄山马上遂发所部十五万众兵卒,反自范阳,号称二十万,本日大飨军将,使范阳节度副使贾循守范阳,平卢副使吕知诲守平卢,又令别将高秀岩守大同,其他诸将俱引兵南下,阵容浩大,此天宝十四载十一月事也。先人有诗叹云:
奸相作歹,乃致外乱。大言欺君,以寇为玩。
调寄《丑奴儿》
本来当初宰相张九龄在朝之时,曾说过安禄山有反相,若不除之,必为后日亲信之患,玄宗不觉得然。又尝于勤政楼前,陈列百戏,召禄山观之。玄宗坐在一张大榻上,即命禄山坐于榻旁,一样的朝外坐着,皇太子倒坐鄙人面。少顷,玄宗起家换衣,太子随至换衣之处,密奏说道:“历观古今,从未有君与臣南面并坐而阅戏者,父皇宠待禄山,毋乃过分乎?世人属目之地,恐失观瞻。”玄宗浅笑道:“传闻禄山,外人都说他有异相,吾故此让之耳!”禄山侍宴尝在于宫中,醉而假寐,宫人们窃而窥之,只见其身变成龙,而其首却似猪,因大奇特,密奏于玄宗晓得。玄宗略无疑忌,觉得此猪龙耳,非兴云致雨之物,不敷惧也,命以金鸡帐张之。那知他到本日,倒是大为国度祸害。所今先人作诗,言及此事。
庆宗领旨,随写下一书呈上御览,本日遣使赍去,只道禄山天然见书便来。谁知杨国忠内心,却恐怕禄山看了儿子的书,端的来京时,朝廷需求留他在京。他有宫中线索,将来必定重用,夺宠夺权,与我不便;不如早早激他反了,既能够实我之言,又可永绝了与我争权之人,岂不甚妙。时有禄山的门客李超在京中,国忠诬害他,打通枢纽,遣人捕送御史台狱,按治正法,使禄山危不能自安。又密奏玄宗说:“庆宗虽奉旨写书,必然自另有私书致其父,臣料禄山必不肯来;且不日必有行动。”又一面密差亲信,星夜潜往范阳一起,漫衍流言,说道:“天子以安节度轻亵圣旨,轻渎天使,又察出他的交通宫中私事,非常大怒,已将其子安庆宗拘囚在宫,勒令写书,诱他父亲入朝赔罪,便把他们父子来杀了。”禄山闻此流言,甚是怕惧可惧。不一日,公然庆宗有手札来到,禄山忙拆书旁观,其书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