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搜神记卷二十(2)[第1页/共4页]

庐陵太守太原庞企，字子及，自言其远祖不知多少世也，坐事系狱，而非其罪，不堪拷掠，自诬服之。及狱将上，有蝼蛄虫行其摆布，乃谓之曰：“使尔有神，能活我死，不当善乎。”因投饭与之。蝼蛄食饭尽，去，顷复来，形体稍大。意每异之，乃复与食。如此去来，至数旬白天，其大如豚。

及竟报，当行刑，蝼蛄夜掘壁根为大孔，乃破械，从之出，去，久时遇赦，得活。因而庞氏世世常以四节祠祀之于都衢处。

【译文】

邛都老姥

有一天，李信纯在城外喝酒喝得酩酊酣醉，不能赶回家，就睡倒在郊野的草丛里。这天，刚好碰上太守郑瑕出城打猎，郑瑕见郊野的荒草长得太高了，就派人放火烧荒草。李信纯睡的处所恰是顺风方向，狗瞥见大火烧过来，就用嘴去扯李信纯的衣服，但李信纯连动都没动一下。李信纯睡的处所，有一条小溪，相距有三五十步远。狗见李信纯不动，就当即跑到小溪，跳进水里打湿身子，然后又跑到李信纯睡觉的处所，来回将本身身上的水洒在仆人的四周，使仆人免遭于难。狗来回运水极其困乏，最后累死在了仆人身边。

一会儿李信纯醒来，瞥见狗已经死了，李信纯见狗满身的毛都是湿的，感觉非常奇特。他看到四周有大火燃烧的陈迹后，明白了是如何回事，因而，李信纯放声痛哭。厥后，这件事传到太守耳中，太守很怜悯这条狗，说：“狗的报恩超越了人，人不晓得报恩，如何能比得上狗！”因而，太守叫人给狗筹办棺材衣服，把狗安葬了。现在，纪南城外仍然有一座高达十余丈的义犬墓。

三年，与村夫共猎，至故见蛇处，语同业曰：“昔在此杀大蛇。”其夜梦见一人，乌衣，黑帻，来至其家，问曰：“我昔昏醉，汝无状杀我。我昔醉，不识汝面，故三年不相知。本日来就死。”其人即惊觉。明日，腹痛而卒。

③温馨：安静。

虞荡射麈①

冯乘虞荡夜猎，见一大麈，射之。麈便云：“虞荡！汝射杀我耶？”明晨，得一麈而入，及时荡死。

吴郡海盐县北乡亭里有士人陈甲，本下邳人。晋元帝时居住华亭，猎于东野大薮①，欻见大蛇，长六七丈，形如百斛船，玄黄五色，卧冈下。陈即射杀之，不敢说。

【译文】

庐陵太守太原人庞企，字子及，自称本身的远祖，不晓得是哪一世，因为牵涉进一桩案子而被抓进监狱。但那并非是他的罪恶，只是他受不了酷刑鞭挞，屈打成招，等他的罪案筹办上报时，有只蝼蛄虫在他身边匍匐，他就对它说：“借使你有神通能让我免除一死，这不是一件善事吗？”因而他就把饭给蝼蛄虫吃，蝼蛄虫吃完就走了，不久它又返来了，他的体形略微大了一些。他的先人想想感觉诧异，就又拿饭给他吃。就如许来来去去，几十天后，蝼蛄虫已经有小猪那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