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展义士巧换藏春酒,庞奸侯设计软红堂[第1页/共4页]
正在说话间,只听内里叫道:“臧先生,臧先生。”展爷转头,见树梢头暴露一点灯光,便闪身进入屋内,隐在软帘以外。又听男人道:“是哪位?”一面起家,一面说:“娘子,你还是躲在西间去,不要抛头露面的。”妇人往西间去了。臧先生走出门来。
再说展爷随至软红堂,见庞昱叫使女掌灯,本技艺执白玉瓶,前去丽芳楼而去。南侠到了软红堂,见当中鼎内焚香,上前抓了一把香灰;又见花瓶内插着蝇刷,拿起来插在领后,穿香径先至丽芳楼,隐在软帘前面。只听得众姬妾正在那边安慰金玉仙,说:“我们抢来,当初也是不从。到厥后弄的不死不活的,无法顺服了。倒得好吃好喝的,”金玉仙不等说完,口中痛骂:“你们这一群无耻贱人!我金玉仙有死罢了!”说罢,放声大哭,这些侍妾被她骂的杜口无言。正在发怔,只见丫环二名引着庞昱上得楼来,笑容满面,道:“你等劝她,从也不从?既然不从,我这里有酒一杯,叫她吃了,便放她归去。”说罢,执杯上前。金玉仙唯恐恶贼近身,劈手夺过,掷于楼板之上。庞昱大怒,便要叮咛众姬妾一齐动手。
此时南侠早在窗外窃听,统统定计话儿俱各听得明白了。因不知项;福是多么人物,便从窗外往里偷看,见公然身材魁伟,丰度雄浑,真是一条豪杰,可惜错投门路。只听庞昱说:“你敢去行刺么?”项福道:“小人受侯爷大恩,别说行刺,就是赴汤投火也是甘心的。”南侠外边听了,不由骂道:“瞧不得这么一条大汉,本来是一个阿谀的狗才。可惜他孤负了好胎骨!”正自暗想,又听庞昱说:“太守,你将此人领去,应如何调派叮咛,务必让步奥妙为妙。”蒋完连连称“是”,告别退出。
这时展爷进入屋内,将酒壶提出,见内里案上放着一个小小的玉瓶;又见那边有个红瓶,忙将壶中之酒倒在红瓶以内,拿起玉瓶的藏春酒倒人壶中,又把红瓶内的好酒倾人玉瓶以内。提起酒壶,仍然放在屋内。悄地出来,盘柱而上,贴住房檐,往下旁观。
你道项福的帽子连落二次,是何原故?这是南侠摸索项福学业何如。头次从树旁颠末,即将帽子从项福头上提了抛去,隐在树后,见他毫不介怀;二次走至太湖石畔,又将帽子提了抛去,隐在石后,项福只转头旁观,并不搜索摆布。可见粗心,学艺不精,就不把他放在心上,且回寓所安息便了。
这先生名唤臧能,乃是个落第的穷儒,半路儿看了些医书,记了些偏方,投在安乐侯处作帮衬。当下出来,见了庞福,问道:“主管到此何事?”庞福说:“侯爷叫我来取藏春酒,叫你切身拿去,劈面就兑银子。但是先生,白花花的三百两,莫非你就独吞吗?我们辛辛苦苦,白跑不成?多少不拘,总要染染手儿呀。先生,你说如何样?”臧能道:“当得,当得,不能白跑。倘若银子到手,需求请你吃酒的。”庞福道:“先生真是明白利落人。好的,我们倒要交交咧。先生取酒去罢。”臧能回身进屋,拿了玉瓶关上门,随庞福去了,直奔软红堂。哪知南侠见他二人去后,盘柱而下,悄悄的也就跟将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