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洪义赠金夫妻遭变,白雄打虎甥舅相逢[第3页/共5页]
要知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樵夫忙将小儿扶起,抱在怀中,见他另有气味,看了看虽有伤痕,却不甚重;呼喊多时,垂垂的复苏过来,不由得满心欢乐。又恐再遇野兽,不是当耍的,吃紧搂定小儿,先寻着板斧,掖在腰间;然后提了扁担步下山来,一向竟奔西南,进了八宝村。走未几会,到了本身门首,便呼道:“母亲开门,孩儿返来了。”只见内里走出一个半白头发的婆婆来,将门开放,不觉失声道:“嗳哟!你从那边抱了个小儿返来?”樵夫道:“母亲,且到内里再为细述。”婆婆接过扁担,关了流派。樵夫进屋,将小儿悄悄放在床上,本身拔去板斧,向婆婆道:“母亲,可有热水取些来?”婆婆赶紧拿过一盏。樵夫将小儿扶起,叫他喝了点热水,方才转过气来,嗳哟一声,道:“吓死我了!”
且说恩科文书行至湖广,便轰动了一个饱学之人。你道此人姓甚名讹?他乃湖广武昌府江夏县南安善村居住,姓范名仲禹,老婆白氏玉莲,孩儿金哥年方七岁,一家三口度日。他虽是饱学名流,倒是一个寒儒,家道艰巨,止于糊口。一日,会文返来,长叹短叹,闷闷不乐。白氏一见,不知丈夫为着何事,或者与人合了气了,便向前问道:“相公本日会文返来,为何不悦呢?”范生道:“娘子有所不知,本日与同窗会文,却未作课,见他们一个个装束行李,筹措起家。我便问他:‘如此的忙迫,要往那里去?’同窗朋友道:‘如何?范兄你还不晓得么?现在圣上分外的旷典,加了恩科,文书早已行到本省。我们尚要前去赴考,何况范兄呢!范兄若到京时,必是鳌头独占了。’是我听了此言,不觉绝望而归。娘子,你看家中一贫如洗,我门生焉能到得京中赴考呢?”说罢,不觉长叹了一声。白氏道:“相公,本来如此。据妾心想来,此事也是徒愁无益。妾身也久有此意。我自别了母亲,今已数年之久,原筹算相公进京赴考时,妾身意欲同相公一同起家,一来相公赴考,二来妾身也可趁便看望母亲。无法事不遂心,家道艰巨,也只好置之度外了。”白氏又安慰了丈夫很多言语。范生一想,原是徒愁无益之事,也就只好丢开。
至次日凌晨,正在梳洗,忽听有人叩门。范生赶紧出去,开门一看,倒是个知己的老朋友刘洪义,不堪欢乐。二人联袂,进了茅舍。因刘洪义是个大哥之人,并且为人忠梗,夙来白氏娘子俱是不躲避的,便上前与伯伯见礼。金哥也来拜揖。刘老者好生欢乐。逊坐烹茶。刘老者道:“我今来特为一事,与贤弟商讨。当今分外旷典,加了恩科,贤弟可晓得么?”范生道:“昨日会文去方知。”刘老者道:“贤弟既已晓得,可有甚么筹算呢?”范生叹道:“别人可瞒,似老兄跟前,小弟焉敢扯谎。兄看室如悬磬,叫小弟如之何如?”说罢,不觉凄然。刘老一见,便道:“贤弟不要如此。但不知赴京用度可很多少呢?”范生道:“此事说来,特别叫报酬难。”便将昨日白氏欲要趁便探母的话,说了一遍。刘老者闻听,连连点头:“人生莫大于孝,这也是该当的。如此算来,约用多少呢?”范生答道:“昨日小弟细细策画,若三口人一同赴京,统统用度起码也得需七八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