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以假为真误拿要犯,将差就错巧讯赃金[第2页/共5页]
忽见包公将书皮来去看了,便问道:“你家寿礼内,你们老爷可有甚么夹带?从实诉上来!”只此一问,把个松福吓的抖衣而战,形色仓促。包公是多么样人,见他如此风景,把惊堂木一拍,道:“好狗才!你还不快说么?”松福连连叩首,道:“相爷不必起火,小人实说,实说。”心中暗想道:“好短长!怨的人说开封府的官司难打,果不虚传。怪道方才拿我时,说我事犯了。‘若不访查明白,如何敢拿人呢?’这些话明是晓得,我如何坦白呢?不照实说了,免得皮肉刻苦。”便道:“实系八盆松景,内埋没着万两黄金,唯恐路上被人看破,故此埋在花盆以内。不想相爷神目如电,早已明察秋毫,小人再不敢坦白。不信,老爷看手札便知。”包公便道:“这内里手札二封,是给何人的?”松福道:“一封是小人的老爷给小人的太老爷的,一封是给庞太师的。我们老爷原是庞太师的外孙。”包公听了点头,叫将松福带下去,好生看管。
你道包公如何晓得有夹带呢?只因书皮上有“密封”二字,必有怕人晓得之事,故此推断必有夹带。这便是才略过人,心机活泼之处。
且说赵虎扮做化子,见跟的人多了,一时陸发,他便拽开大步,飞也似的跑了二三里之遥,看了看摆布无人,方将脚步放缓了,往前快步。谁知方才世人环绕着,本身觉得对劲,却不睬会。及至剩了一人,他把一团欢畅也畴昔了,就觉着一阵阵的风凉。先前还挣扎的住,厥后便合着腰儿,垂垂握住胸脯。没何如,又双手抱了肩头,往前颠跑。恰好的日色西斜,金风透体,那里还搁的住呢。两只眼睛东瞧西望,见那壁厢有一破庙,庙门倒坏,殿宇坍塌,东西山墙伶仃。便奔到山墙之下,蹲下身材,以避北风。本身未免悔怨,不该穿戴如许单寒行头,理应穿一分褴褛的棉衣才是。凡事不成粗心。
单言世人来到开封府,缓慢禀报了相爷。相爷立即升堂。赵虎当堂交差,劈面去缚。张龙却将手札呈上。包公看了,便知此事错了,只得问道:“你叫何名?因何来京?讲!”摆布连声催喝。那人叩首,碰地有声。他却早已晓得开封府非别的衙门可比,战兢兢回道:“小人乃……乃凤阳府太守孙……孙珍的家人,名唤松……松福,奉了我们老爷之命,押送寿礼给庞太师上寿。”包公道:“甚么寿礼?现在那里?”松福道:“是八盆松景。小人有个火伴之人名唤松寿,是他押着寿礼,尚在路上,还没到呢。小人是前站,故此在吉升店住着等待。”包公听了,已知此事错拿无疑,只是如何开放呢?此时赵爷听了松福之言,好生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