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独龙桥盟兄擒义弟,开封府包相保贤豪[第2页/共6页]
刚然人座,才待斟酒,忽见庄丁跑出去,禀道:“蒋老爷返来了,把白五爷抬来了。”世人听了,又是惶恐,又是欢乐,赶紧离座出厅,俱各迎将出来。到了庄门,果见蒋四爷在那边叮咛,把五爷放下抽杠解缚。此时白玉堂已然吐出水来,固然复苏,尚不明白。卢方见他脸孔焦黄,浑身如同水鸡儿普通,不觉泪下。展爷早赶步上前,将白玉堂扶着坐起,渐渐唤道:“五弟醒来,醒来。”未几时,只见白玉堂微睁二目,看了看展爷,复又闭上,半晌,方嘟囔道:“好病夫呀!淹得我好,淹得我好!”说罢,哇的一声,又吐出很多净水,心内方才明白了。睁眼往摆布一看,见展爷蹲在身边,卢方在那边拭泪,唯独徐庆、蒋平二人,一个是瞋目横眉,一个是嬉皮笑容。白玉堂瞥见蒋爷,便要挣扎起来,道:“好病夫呀!我是不能与你干休的。”展爷赶紧扶住,道:“五弟且看愚兄薄面,此事始终皆由展昭而起。五弟如有责备,你就责备展昭就是了。”丁家弟兄赶紧上前扶起玉堂,说道:“五弟且到厅上去沐浴换衣后,有甚么话再说不迟。”白玉堂低头一看,见浑身连泥带水好生丢脸,又搭着到处皆湿,遍体难受的很,至此时也没了体例了,只得说:“小弟从命。”
兆兰等恐他二人说翻了,赶紧说道:“放着酒不吃,说这些不要紧的话何为么呢?”丁大爷斟了一杯酒,递给玉堂;丁二爷斟了一杯酒,递与蒋平,二人一饮而尽。然后大师归座,又说了些闲话。白玉堂向着蒋爷道:“我与你有何仇何恨?将我翻下水去,是何原因?”蒋爷道:“五弟,你说话太不公道。你想想你作的事哪一样儿倒霉害,哪一样儿包涵分,乃至说话都叫人磨不开。就是本日,莫非不是你先将我一篙打下水去么?幸亏我识水性,不然我就淹死了。如何你倒恼我?我不冤死了么?”说的世人都笑起来了。丁二爷道:“既往之事,不必再说。莫若大师喝一回,吃了饭,也该安息安息了。”说罢,才要斟酒。
展爷与公孙先生来到书房,见了包相,行参已毕,将三宝呈上。包公便叮咛李才送到前面收了。展爷便将本身如何被擒,多亏茉花村双侠援救,又如何蒋精装病,悄地里拿获白玉堂的话,说了一遍。“惟求相爷在圣上面前递折保奏。”包公一一应允,也不升堂,便叫将白玉堂带到书房一见。展爷忙到公所道:“相爷请五弟书房相见。”白玉堂站起家来就要走。蒋平上前拦住,道:“五弟且慢,你与相爷是亲戚?是朋友?”玉堂道:“俱各不是。”蒋爷道:“既无亲故,你身犯何罪,就是如许见相爷,恐于理上说不去。”白玉堂蓦地觉悟,道:“幸亏四哥汲引,几乎儿误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