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灭巢山黄巢自刎[第2页/共3页]

因而世人自相踩踏，死者不计其数。正走之间，不觉天气渐明，忽听得周德威营中一声炮响，领兵杀出，四周八方，团团围住巢军。只听得喊声大振，金鼓齐鸣。恰恰是：战鼓咚咚，好似春雷震地；旗号闪闪，如同晓雾长空。昨夜里，黄巨天喜入生门，这时节，葛从周难寻活路。

自刎难消天下怨，至今啼鸟恨无穷。

灭巢山上鸦儿谷，篡贼应知数已终，

卓吾子评：

虽僖宗数有还朝之日，而克用免罪之报亦尽矣！破黄巢，复长安，纲目大书，以序其绩。噫！克用得为全人耳！

又有诗讥黄勉曰：

龙袍挂体殊高贵，鸦谷捐身亦惨伤。

军士报曰：“是康君利、李存信埋伏在西路。”晋王叫刀斧手拿下二人枭首。德威曰：“待擒了巢贼，再斩未迟。”

叫周德威曰：“此人如何生得如此怪相？”德威曰：“昔日僖宗仆人，因嫌他貌丑，将他叉出朝门，巢即作了反词，反上金顶太行山，只得半载，聚下饿夫五百万，夺了东西二京。大王不要看他，早进长安城，打扫三宫六院，遣官拨将，往西祁州请驾还朝，安抚万民。”未知后事何如，且听下回分化。逸狂诗曰：

血水逆流河涌涨，灵魂悲切日无光，

却说黄巢与葛从周人马，不分日夜，正来到霸陵川，远晋王营寨不上十余里路，即令众军安营。黄巢曰：“今晚半夜时分，好去劫营。”不觉天气已晚，半夜时分巢即催督人马而进。

忘恩慕禄天垂鉴，立斩辕门大义明。

却说黄巢杀出霸陵川，望长安大道而走，且与众将曰：“喜得一夜未曾见飞虎将军。”七将答曰：“存孝不来，君臣尚在一处；存孝若来，相互各寻活路。当时顾不得了。”言末尽，只见草坡中，闪出那飞虎旗来。尚让、齐克让、傅道昭、景祥、柳彦璋、柳彦随、葛从周见了是存孝灯号，各自逃生。这七将厥后投入朱温部下，此处不提。

黄巢大惊，从周曰：“中了贼人之计。”急令诸军快走。

葛从周曰：“不成妄动，且差小军前去密查他有筹办否？然掉队兵。”巢曰：“此言极是！”即差小军前去，不移时，即回报曰：“晋王营里打八更了！”巢大怒曰：“自古至今，只要五更，那有八更之理？”从周曰：“晋王今宵合休矣！”巢曰：“怎见得？”从周曰：“晋王是个酒色之徒，只顾喝酒为乐，不思清算军情，乃至军士不肯用心，错打更数。”即喝令众军用心尽力，一声炮响，众军杀进营来。只见：地上插旗惟伏兔，营中打鼓是悬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