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安景思牧羊打虎[第3页/共4页]

虎来扑人似山倒，人往迎虎如岩倾。

昂头主动逞牙爪，麋鹿之性皆奔波。

身横野草锦斑销，紧闭双睛光不闪。

卓吾子评：

技艺异传人罕及，安头取姓俗无同，

其人低头看之，虎尾动摇，尚然不死，遂挽起虎尾，向石上摔了下来，对岸甲士尽皆看得聪慧。晋王大惊曰：“此六甲神将也，有此勇力，吾若得这报酬用，何愁黄巢不灭，长安不复哉！”德威曰：“臣算卦来，正应此人，吾有一歌呈与大王旁观。”晋王问曰：“此课何日占来？”德威曰：“吾未遇大王之先，在营中以铺下此卦，断成歌句，留为本日应验。”歌曰：

牧羊懦夫睡未醒，一羊窜过忙相迎。

李晋王聚屯演武，雁门关士民刻苦，

幼年豪杰不成当，数拳打死兽中王，

因而，令军士在对岸一齐叫唤，其人全然不动。本来风吹树响，涧水潺潺，其人熟睡，两耳无闻，正在感梦，忽有一羊窜过惊醒，其人跳将起来，把眼一揉，见虎正在食羊，其人遂跳下漫汉石，脱了羊皮袄，伸手舒拳，要来打虎。那虎见人欲来打它，便弃了羊，劈面扑来，其人躲过，只扑一个空，便倒在地，似一锦袋之状，其人赶上，用手挝住虎项，左胁下便打，右胁下便踢，哪消数拳，其虎已死于地下。

收除尚让前锋至，诛戮黄巢猛将来。

高低寻人虎饥渴，一掀一扑何狰狞。

后逸狂有诗赞云：

晋王曰：“果应如此！”急令众军土隔涧厉声大呼，以言激之。众军士佯言曰：“吾大王野生的虎，随来游猎，汝何打死？”其人曰：“既是你野生虎，安许来食我羊？满身在此，只少这一口气，你还我羊，吾还你虎矣！”随即提起虎来，望对涧只一撩，撩过涧来，众皆惶恐。晋王令军士提之，无一动者。德威曰：“此人天生豪杰，汝等世人，安能及之？”晋王令嗣源抄过涧去唤至，斯须其人已到，拜伏于地。

晋王规复唐天下，先识将军草泽中。

石人是父膺天眷，窑内为家处世穷，

忽闻一声轰隆响，山腰飞出兽中王。

伸拳小试平生力，打死山中猛兽王。

不为跨海黄金柱，定作擎天碧玉梁。

又诗赞存孝一绝云：

炯炯金睛耀太阳，食羊惊醒石儿郎，

近看千钧势不足，远观八面成风敛。

腥风血雨满松林，狼藉毛须坠山奄。

拳头脚尖如雨点，淋漓两手腥红染。

晋王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