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徐家[第2页/共5页]

方筠瑶晓得老夫人自打她进门就这副德行，跟本身欠了她钱似的。又不晓得老夫人是如何想的，明显公仆人都走了，她又挺着这么大个肚子，恰好老夫人一句不提这过门的事，也不知打的甚么算盘。

可好歹是比及了复书，并且这复书可不普通，是老太爷亲身执笔的。光凭着这封信，她在徐家就能挺直腰板说两句话。

方筠瑶笑吟吟应了，跟老夫人聊了两句方家的事就推说累了告了辞。至于剩下的事就不消她操心了，何人与她同去，该购置甚么年礼，端看老夫人的态度了。

合法此时，内里有个小丫头清清脆脆的通报声：“老夫人，方家的蜜斯来向您存候。”

幸亏总算收到了复书，固然语气不冷不热，话里寥寥几字的体贴听起来也虚假得很，仿佛她这个庶孙女对方家一点都不首要。

老夫人脱下绸袄摩挲了几遍，总感觉有些不对劲的处所，连那喜庆的红色仿佛都没往年都雅。可这也是没体例的事，往年的新衣都是公主备好图模样送到宫里头针工局的，针工局里头的裁缝都是给天子娘娘们做衣裳的，现在如何能比？

老夫人扭头眼神惊奇，却见赵姑姑脸上神采慎重。老夫人不由沉下火气，冷声不耐烦地问道：“你祖父是做何谋生的？”

老夫人在镜子前头转着身子照了照，俄然想起一事，问道：“素梅和两位女人的新衣可送畴昔了？”

方筠瑶点头浅笑：“是官家人。”没待老夫人问下一句，她自顾自地说道：“祖父是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方大人。”

她能如何说？又跟谁说？此时只能扯扯嘴角，算是听到了老夫人的话。

老夫人神采一冷，脱下那长袄坐着喝了杯茶，又慢腾腾地净了面，大抵过了一刻钟，这才由赵姑姑和别的一名老姑姑扶着走到外厅。

她上前两步笑着请了安，老夫人板着个脸盯着桌上的万寿竹看，一个眼神都不给她。

至于方姓，老夫人不肯定地问道：“但是正三品左副都御使――方晟睿方大人？”

赵姑姑一个眼神就晓得她的意义，看老夫人绷着嘴角较着不如何欢畅，只好做出一副冷傲神采，赞叹道：“老夫人穿上这绸袄，显得人更精力了，老奴瞧着您跟四十岁的人一样精力。”

别的一个老奴也极有色彩，赶松散上前笑道：“这布料实在喜庆，如果剩下甚么边角碎料，老夫人赐给老奴做个帕子甚么的也沾沾喜气！”

可这都察院不是普通的处所，是专管监察、弹劾百官的衙门。凡是在这京中久住，就必须得晓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