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选优[第2页/共3页]

“你这般顿脚，谨慎楼下寻你的倒霉！”归月说着，伸手在沉香手臂上悄悄拧了一下。

她穿了一袭素衣，只站在那边。

“才不会！”沉香扬头憨笑道，“楼下住着的是出尘与佩环，都是极和蔼的。”

到时不还是要在楼下逮着？婢子又不能在看台奉养，那里就能见着了。”沉香说着，又瘪了瘪嘴。

她咬着唇，忍着笑问沉香：

《闻铃》唱罢，半晌也没人来传，仿佛无人点戏普通。

世人忙繁忙碌，好轻易唱完了五出戏，并没人重视到归月变态。

“也不知是哪个点的，竟这般折腾人！”红香恨恨道，“敢情不是他唱了――只让他来换个衣裳尝尝！”

楼下的女人们掩嘴而笑。

一众女孩子早早地就呆在看台一楼西边房里，特别唱昆山腔的几个，从申月朔向弄到了酉时，才只打扮了个大抵。几个舞姬本日虽不消上场，却也需求等在这里。

沉香这才觉出不对，双手仓猝捂住了脸，两脚跺个不断。

红香早折腾出一身的汗，一股业火天然又烧上了头。她一面用力扯着衣裳，一面恨恨骂那折点戏的人：“天杀的！很高贵，很了不起么？全不把我们当人看！”

说不通的，不成能是那人。

归月面不改色，仿佛银子并非她所求。

红香咬了咬牙，总算把余下的话都咽回肚子里。

站在这个位置，竟还听不清楼上的说话声么？

不知是哪个，竟先点了出《闹学》。

“且不管是谁，既然都点了戏，好歹先打发了。所幸我们五出唱完，他们也就该散了。”缀玉一面快手快脚地换衣裳，一面柔声劝红香道。

园子里能唱昆山腔的，连上未在其间的冯氏，也止八人，如何唱得了《桃花扇》？

外头有小厮来请归月。

归月终究忍不住笑出声来。

谯国公见老太君欢畅，忙赏了方才唱戏的几人很多银子，连娇鸾、罗欢等也各领了五两。

外头的戏词她竟一句也听不进。

遮锦园的女孩子都聚在窗前偷偷地瞧，何如世人瞬息上了二楼，她们在一楼，又如何瞧得见？最多不过惊鸿一瞥罢了。

红香嘴巴撅得老高，恨恨地“哼”了一声。

归月心中乱跳，忍不住有些恍忽。

如此长日无事，总算挨到七月。

疏烟嗔了红香一眼，缀玉则劝了两句。

待她回过神来，世人已经出去了。

“是怕我误了他下月初三的事不成？”归月好笑道。

归月也发觉到环境不对，听着世人群情，不时往门上、窗外望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