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碧深[第3页/共4页]

“我们家蜜斯想做几件新样的裙子。”鹤望道。

小莺笑着回她：“刚才内里有人递信出去，鹤望女人出去一下，顿时就回。”

这是几条裙子？李莞不由瞠目。

合法她赞叹时，碧深又抱来一个小箱子，翻开一看，各式的金饰，甚么发钗、啄针、簪花、梳篦……另有手镯、手串、项链、璎珞……没有耳环，李莞未打耳洞。

一个三十出头女人瞥见她们出去，笑着迎上来：“两位女人是想买衣服还是金饰？”

一辆双驾的华盖马车缓缓停在写陋居门口，随行的仆人打起车帘。先下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嘴角含笑，一双眼睛熠熠生辉，穿一身宝蓝色滚银边的圆领袍服，腰间佩玉。接着又下来一个二十出头的男人，穿藏青色深衣，肤白如玉，漂亮中透着几分妍丽，神采却非常沉寂。俩人并肩步入写陋居。

碧深跟着大师笑，神情有那么一刻恍忽，半晌俄然道：“现在我也看开了。财帛浮名，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活着反倒被它累，何必看得那么重。当年若不是蜜斯暗中互助，我早已在金家的逼迫下吊颈他杀了……”

李莞俩人就跟着小莺往里走，穿过门廊，走了大抵半刻钟，绕进一间小院子。

“我们店里就是做这个的，与其拿这些东西便宜了别人，不如给蜜斯锦上添花。蜜斯用着好，我们就欢畅了。”

李莞拿过一个镯子戴到手腕上，不大不小，刚好合适。她悄悄抚摩着镯子上的雕花，内心五味杂陈。

李莞偏瘦，肤色白的少赤色，常日里老是素净的打扮，给人的感受非常清冷。但她现在这身，雪青色的裙子，裙摆上绣了大朵的粉红色海棠，秋香色的斜襟薄袄，领口和袖口装点细碎的丁香花，头发松松的挽了随云髻，大小不一的山茶花簪，斜插一支坠珍珠链子的发钗，和腕上的珍珠手环呼应，看起来非常柔滑高雅。

翠深就是在宝绣坊里号召李莞和鹤望的女人。

“衣裳金饰甚么的，我已经有好多了，你何必费这心机。”

“固然不是甚么贵重的金饰，比不上珠玑阁的东西，但都还算新奇。”碧深坐到李莞身边，把箱子里的东西拿给她看，“我晓得蜜斯常日里不便张扬，这些东西不打眼，模样却邃密，您就戴着玩儿。”

鹤望给李莞理好衣衿，扶着她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