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李家[第3页/共4页]

“蜜斯有菩萨保佑，只受了点重伤。您屋里坐吧，我去看看蜜斯醒了没。”

李莞本日特地打扮了一番，鹅黄的百叠裙，粉色的斜襟小袄，上面绣了红色的山茶花，头发整齐地挽了单螺髻，插了两朵珠花，素净的小脸上脂粉未施，灵巧又高雅。

“莞儿说，她醒过来看到青冽他们，才晓得那登徒子已经死了，至于过程中的事，她甚么都不晓得。”

她用手指去戳他的小脸，小宝贝也不哭，小手握住她的手指就含到嘴巴里吸，睁着眼睛看她。

“返来就好，返来就好。”李夫人携了她的手，高低打量她。

撷芳和寻芳跟在他们身后。

“那只镖呢？”

李夫人生他的时候难产，伤了根柢，没有太多精力照顾刚出世的小儿子。

“产生甚么事了，你们笑甚么呢？”

“嗯，我传闻姐姐返来的路上碰到了毛贼？”

李莞低下头去看李知著，孩子也正瞧着她，大眼睛里盛满依靠，牵着她的小手也攥紧了。

“对，我把那只镖给莫徒弟，他细心看过后思疑是西番国的东西。”

李莞第一次看到刚出世的小婴儿，裹在大红的包被里，皮肤皱皱的，小鼻子小眼睛。

“外祖母的身材可还安康？”

李老爷还想问些甚么，李夫人看氛围有些沉闷，从速插话：“老爷，孩子们都饿了，先用膳吧。”

李夫人正在叮嘱晚膳的菜色，瞥见李莞他们出去，赶紧打发了小丫环。

李莞宿世寥寂，此生盘曲，俄然就泪流满面。

世人就簇拥着李夫人和李莞进了府。

听到这儿，李莞微微一笑，从速叫道：“是著儿吗？出去吧。”

李莞看到父亲出来，就把李夫人中间的位置让出来，丫环搬来一把椅子给她坐。李老爷坐下，细心打量了她一番，语带担忧的说：“神采有些惨白。”

李夫人笑着摸了摸季子的面庞，伸手携了李莞的手坐到身边，柔声问：“饿不饿？”

李莞笑着应了声，拿帕子给他擦嘴角的碎屑。

从花圃里出来，路宽广了，李知著就拉着李莞的手蹦蹦跳跳的走，不一会就到了李夫人的院子。

自从她搬去葵园，已经好久没有给李知著讲过故事了，没想到他还记得。

屋子里有种安然温馨的氛围。

李知著笑嘻嘻的扑到母亲怀里撒娇，李莞上前喊道：“母亲。”

镖的模样看起来非常浅显，不大，只要拇指大小，没有任何雕镂或装潢。镖上的血已经擦洁净了，她用手指悄悄触摸锋利的那端，脑海里天然闪现出当日的景象，内心不由一阵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