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葬灵[第1页/共4页]

我直接将火把在枯尸身前一晃，那尸身立即向后一缩，我顺势将浸过血的锤子往尸身胸口一压，那尸身立即诚恳了，不过锤子上面的血迹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率消逝。

那件牡丹花的寿衣倒是和老太太穿的一模一样，只是衣服上面底子没有肉身支撑，只能看到高耸且严峻畸形的骨头表面。

“闭上了，眼睛闭上了，这就算完事了吗？”罗瘦子声音短促地问。

我晓得现在喊甚么都没用了，干脆将火把朝着老头曲折的背上打去。

老头并没有因为我的发问而表示出任何的惊奇，只是声音淡淡地说：“有福返来那天，他和有发打得特别凶，好几次两小我都要动刀了，被我们给拦下来了。我记得当时有福指着有发在那骂，说甚么‘老天不收你，我也不能留着你’。当天半夜，我亲眼瞥见有福开着车走了，走得很急，从那以后我就没再见过有福，也没瞥见过有发……”

我没再管罗瘦子，而是走向了呆呆站在李有发尸身中间的老头。

这一脚重重踹在了棺材盖上，震得我腿直麻，不过那棺材倒也被我一脚踹躺下了。

那影子一下就散了，但紧接着棺材便又咣当咣本地响了起来。

那脸颊完整凸起下去了，头发也几近掉光，皮肤因为脱水而严峻干瘪萎缩，底子看不出是男还是女。

香火绕鼻，“开鼻光，闻供香……”

我长舒了一口气，用下巴表示着李有发的尸身说：“看看他的眼睛闭没闭上。”

接着我又倒了些香油在手指上，然后往老太太的鼻孔上面一抹，再抓一把米、一把面，别离塞进尸身的摆布两手当中，以后又在米面内里各塞一枚铜钱。最后，我将莲花和余下的铜钱全数倒在了棺材里尸身的脚下。

取了四根浸血棺材钉，将此中一根放在老太太尸身的左肩头，然后拿起锤子往钉子屁股上用力一砸。

他身材猛一激灵，接着便目光惊骇地看向我。

棺材盖错开了一道缝，那穿寿衣的老太太也在这眨眼之间消逝不见了。

这一套流程我从小到大不晓得看过多少遍了，词也是背得滚瓜烂熟，连个标点标记都不成能错。

“啪”的一下，黄玉断成了两截，一缕不易发觉的灰色烟尘随之从棺材内里飘了出来，同时坟地四周也响起了老式收音机的唱戏声：

罗瘦子“哦”了一声，赶紧将李有发的尸身放躺下。

老头的眉心凝着，目光时而落在棺材里，时而移到李有发脸上，仿佛在思考着甚么。

我落锤的力道很大，乃至闻声了钉子钻进棺材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