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葬灵[第3页/共4页]

“回你棺材里去！”

“把李有发扶起来，让他跪在棺材前面，开端哭丧！”我对罗瘦子说道。

烛光绕目，“开目光，亮堂堂……”

“妈呀，娘诶，你走得太委曲了，是儿子不孝啊。此生儿子跟你一起走了，等来生儿子给你当牛做马，好好酬谢您老的生养之恩。妈，你放心肠去吧，妈耶，娘诶……”

“啪”的一下，黄玉断成了两截，一缕不易发觉的灰色烟尘随之从棺材内里飘了出来，同时坟地四周也响起了老式收音机的唱戏声：

我没再管罗瘦子，而是走向了呆呆站在李有发尸身中间的老头。

我一转头，却瞥见那老头不知甚么时候已经走去坟头那边了，并且他是空动手畴昔的，本来一起提着的灯笼已经燃烧掉在了地上。

“你看好李有发！”我对罗瘦子喊了一声便拔腿朝着老头身后追去，同时也从背包里拽出了那把早就筹办好的浸血铁锤。

一旁的老头也动容了，苦着个脸念叨说：“淑芬啊，四舅对不起你，明晓得有发不是个好东西，你在家里必定刻苦，我还……哎，我就怕摊上费事，如果多畴昔你家看看，三年里哪怕我能去个三五次的，也不至于你走得这么委曲。淑芬啊，四舅对不起你啊。”

那件牡丹花的寿衣倒是和老太太穿的一模一样，只是衣服上面底子没有肉身支撑，只能看到高耸且严峻畸形的骨头表面。

最后轻触脚心，“开足光，脚踩莲花登吉利……”

老头的眉心凝着，目光时而落在棺材里，时而移到李有发脸上，仿佛在思考着甚么。

罗瘦子被吓得“嗷唠”一声大喊，手里的火把都掉到了地上，人一扭身就想跑。

取了四根浸血棺材钉，将此中一根放在老太太尸身的左肩头，然后拿起锤子往钉子屁股上用力一砸。

接着我又倒了些香油在手指上，然后往老太太的鼻孔上面一抹，再抓一把米、一把面，别离塞进尸身的摆布两手当中，以后又在米面内里各塞一枚铜钱。最后，我将莲花和余下的铜钱全数倒在了棺材里尸身的脚下。

这时，那一身寿衣的老太太从棺材前面绕了出来，她扭着脖子一脸怒容地瞪着我，龇牙咧嘴地朝我大喊：“离这儿远点！离这儿远点！”

那脸颊完整凸起下去了，头发也几近掉光，皮肤因为脱水而严峻干瘪萎缩，底子看不出是男还是女。

你问我累不累，我说道，为儿愿把老命赔，为儿愿把老命赔~

“闭上了，眼睛闭上了，这就算完事了吗？”罗瘦子声音短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