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纸人点睛[第2页/共3页]

第二天。

我穿戴寝衣从被窝里坐起家，借着屋子里的暗淡光芒瞥见我爸身边烟雾环绕的，他嘴里此时还叼了根烟，慢悠悠的吞云吐雾吸着，浑身的烟草味呛得我直咳嗽。

“爸，你终究来了，吓死我了……我好惊骇！”

棺盖也是我爸用斧头劈开的……

“爸，我好惊骇，我怕死了，他们把我塞进棺材里，还要把我送给龙王爷吃掉，我怕啊……”

说完，还往我耳背上咬了一下。

我趴在我爸的背上两眼含泪，谨慎翼翼地问：“爸，我还能回家吗？”

我正要光荣本身的劫后余生，可目光偶然往棺材里一瞟，瞥见棺中那滩东西时……

耳畔仿佛还清楚地回荡着昨晚那龙按着我缠绵时，在我耳边低声诱哄的那句：“夫人乖，等着本王，本王办完事就去找你。”

没人翻开棺。

我是被斧头劈棺声给惊醒的。

“爸……”

我爸的神采更沉了：“那，他有没有碰你？”

我爸一听这话，神采刹时就变了，压沉烟嗓活力道：“搬出去？搬去哪！你就只要这一个家，出去露宿街头吗？”

我爸取出打火机，啪的一声打着了火，又点了根烟。

棺盖被他劈开后，他瞧着躺在棺内如同傀儡般的我，顿时两眼一湿，甩了手里的斧头就把我从棺材里抱了出来。

我爸终究来了。

背我回家的路上，我和我爸被很多村里男女隔得远远的指手画脚，指指导点。

接着，一缕愉悦感悄悄攀上心头……

“没事了，爸来了，爸来救你了！”他的嗓音沙哑，丢了魂般的状况更衬的他恍若一夜衰老了十岁。

早晨六点，我爸才把睡得迷含混糊的我从床上晃醒。

我顿时被打动到破防，搂着他的脖子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提到没有血缘干系，我下认识地把爸爸搂得更紧了。

——

我爸没说话，站起家，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间门。

“这两个纸人是留给你保命的。纸人与纸人也有辨别，这一行端方多着呢！陪葬入阴的纸人的确不能随便点眼睛，但这两个是辟邪的仙纸人。”

然后他就单独一人揣了包烟出门了。

不一会儿，他把两个扎成仙人模样的纸人拿了出去，放在了我床头。

前次我爸抽烟抽得这么猛，还是在我妈出殡的那天。

我仿佛见到龙王爷了。

做甚么筹办？

我吓得从速坐直了身子，错愕问他：“爸你不是说，纸人在烧前不能点眼睛吗？”

画好眼睛，我爸又拿针给纸人通开了七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