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1页/共4页]
她所言并不令人讶异。宫中结党者众,偶然为了招揽,开诚布公无疑也是个好体例。
“殿下到底想做甚么?”手心排泄冰冷的虚汗。孟云思心中思路展转不断,“手帕确有我与至公子的名姓,可殿下又如何?此帕若上交陛下,牵涉决不止我与族中。殿下难不成想自损八百,让至公子也受惩罚?”
那诗句与畴前无异。可落到署名上时,本来的“云思赠攸宁”五字——却变作了“云思赠文予”!
岂料容洛斩钉截铁:“你有。”
“可我又能帮你作何?”脑中百转千回。孟云思疑虑少顷,终是动容。目光闪动,“我若背叛皇后娘娘。家中必定不甚好过。我……只能极力而为。”
她这话问的浅近,虽在张皇中试图奋发底气,可到底是孟家作为攀枝儿本钱养出来的女儿,如何都少了一分扬威的气势。青涩得如同早秋的淮南橘。
未有鄙夷。容洛睇她,柔声道:“本宫怎能够害谢家。”话罢,她将那一方手绢展开,“这绢子向来无关表兄。本宫要的只是宝林的承认罢了。”
她的错愕并非无出处。当年她虽以手绢书表心迹,但赠出之时却被谢攸宁婉拒。因此那手绢向来不在其别人手中,而是一向放在她的妆匣以内。永春宫高低又都是皇后的人,容洛怎能够获得!
容洛抿唇,哂笑一声:“向氏一族天然动不了,可若加上父皇呢?”提及天子,容洛双眸似结了一层冰雪,“帝皇与世家是不相容的。自古以来,权大者从无一日不被顾忌。现现在引发父皇害怕的,诚是谢家。”
突然无声半晌。孟云思思路周转,笃定道:“你不会杀我。”顿了顿,她又扬眼,“如是要杀,便不成能会露面。”
她是天子的新宠。容笙则是狄婕妤女儿。因早前她代替戚婕妤与住进精华宫一事,容笙已经对她挟恨在心,这几日来更是不加坦白,直敢对她劈面冷嘲热讽。如是容笙趁人不备,将她推入池中,亦不是料想以外的事情。而她落水……天子定会勃然大怒,发问狄婕妤。
“又能比及何时?”容洛反问。笑语盈盈间有极其骇人的威胁:“她狂暴时,抑或是神智腐败时将宝林推入水中,此事不都是一样要行?”她转眼看向孟云思,“宝林觉得如何。”
几近是翛然,孟云思便毫不顾及地惶恐出声。也是同一瞬,她发觉本身的失态,环顾四下,谨慎翼翼地再问一遍:“大殿下、大殿下是如何拿到此物的?”
孟云思对她已有防心。容洛上前,她就后退。终究不及容洛行动敏捷,双手被她一下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