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城[第2页/共4页]

“对，今后我就是你的娘亲。”

“啊，我来给我哥送件衣裳。”蓝山雨对上小红鸟那亮晶晶的眼睛，不得不解释了一句。

“咦？”辰子戚停下脚步，猜疑地看向国师。

“啾！”下红鸟不肯意站在矮几上，扑闪着小翅膀蹦到辰子戚胳膊上，又三两下蹦上头顶，啄了啄他没有梳起来的头发，在上面扒了个小窝窝。

“神灵之物寿数悠长，天然也就长得迟缓。你可传闻过，神仙座下的孺子，千百年以后还是孺子模样。”国师微微地笑，看着毛茸茸的小红鸟，忽而想起来，少主这个模样过冬是有些冷，应当给他做件衣裳。

辰子戚接过盛满的小碗，吸了口面条，往嘴里塞了块肘子嚼着：“以是呢？”

辰子戚将宣纸叠好揣进袖子里，看看在手炉便啄点心的小红鸟，沉默了半晌，俄然道：“你们归云宫，跟神明有甚么干系吗？”丹漪教他新的吐纳体例，现在国师又说小红鸟能对他的功法无益……

常娥翻开宣纸看了一眼，上面画着一件给小鸡穿的马甲……一巴掌呼到辰子戚脑袋上：“你个臭小子，耍老娘是吧？”

“私通？”国师添茶的手不由得抖了一下，看了一眼又冒出来的小鸟头，“殿下，这个词可不能乱花。”

“也不是不可，”辰子戚一脸严厉地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纸来，“你给我做个这个，我就同意。”

“国师是你哥哥？”辰子戚微微张大嘴巴，先前被他健忘的某个疑点俄然出现了出来。看看国师头顶上绞丝银撑开的九颗珍珠，再看看蓝山雨头上的九颗蓝宝石，除却色彩，这两个头冠几近一模一样。

“我也去。”辰子戚也要跟着走，却被常娥禁止了。

“啾！”小红鸟扑扇着翅膀表示不满。

国师本想着让蓝山雨去做，见辰子戚这么说，也没有反对，笑着点点头：“既然神明返来了，殿下今后练功的时候，就把他放在身边，对殿下会有助益。”

国师：“……不叫。”

“别动，掉出来就把你烧成烤鸡了。”辰子戚把小红鸟塞回衣衿里，抬眼看着劈面的两人。

国师看看停下吃点心的小红鸟：“少主他，与我们分歧。”至于有甚么分歧，倒是没说。

等辰子戚抓住小鸡，重新看向国师。国师非常天然地拿起方才那张宣纸，盖在了上面。

入冬了，太真宫里再不复夏季的空旷，用木雕的高屏风隔出了一片暖阁。脚下是木头起的高台，铺了和缓的羊毛毯，用来坐的蒲团也换了软垫，一人高的熏笼中炭火烧得正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