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第71章 引蛇出洞【五】[第1页/共2页]

若本来二夫人只是猜想李锦然得的是肺痨，可现在她就肯定了。好你个李锦然，明晓得肺痨会感染，还特地派兰芝去叫她来看，是想让她也感染吗？她笑容里带了些冷意，可话里却还和顺的很：“大夫，我们锦然得的甚么病？”

又是悠长的沉默，李斑斓气的哭了，归正大师都觉得她是傻子，她干脆装傻到底，道：“归正你都要死了，我还活着干吗，你如果不让我留下，等你一死，我也去死。”

二夫人将李承欢的行动尽收眼底，暗道：还真是个傻子。她可不想持续在这个有感抱病的屋子里多待上一会儿，道：“走吧，让病人好好歇息。”

李锦然恩了一声，再也不说话了。

李锦然这会儿连说话的力量都没有了，只看了眼李斑斓，半晌才道：“你走！”

李锦然抿着嘴笑了笑：“大夫，我这日子是不是到头了。”

二夫人见周大夫也在感喟，便笃定李锦然离死期不远，怜悯道：“你好生歇着，可另故意愿未了？”

一旁的卫相看不下去了，道：“留下也无妨，只要别频繁打仗，倒也不碍事。”

“谁说不是呢，大抵我的日子也快到了头了呢。”她俄然拿着帕子咳了两声，然后翻开，又仓猝捂住。

李斑斓见她不说话，觉得她是痛的更短长，谨慎翼翼地问：“姐姐，我想留下来，你照顾了我这么多年，也该是我酬谢你的时候了。”

二夫人却瞧见了，上面有血……莫非是肺痨，她一惊，仓猝向后退了几步。假装不在乎地问道：“这些日子，你去了那里？”

卫相面上没甚么神采，只是她说话时，微微后退了一步，这行动都落在了二夫人的眼底。卫相道：“这病，得看人。有的人活不过三日，有的人却能活一月，另有的人能熬畴昔，就好了。”

二夫人一开口，侍从的丫环都跟着二夫人退了出去。

二夫人道：“这轻易，我明儿就叫人把大夫人移居到此。”

李锦然将帕子藏在被子里，衰弱道：“未曾出过梅苑，只一次兰芝不在，我去浣衣房拿衣物……”

斑斓听此话，那里还受得住，紧紧握住李锦然的手，哭得一塌胡涂。二夫人眯了眯眼睛，甚么也没说话。

都提到心愿了吗？背对着世人，李锦然冷嘲笑着，却道：“我想我母亲了，特别特别想。”

卫相叹了口气，道：“吃了我这药，如果十今后还未见好转，就筹办后事吧。”

李锦然翻过身，不肯意再看她们。二夫人这会儿表情变得好，也不计算，道：“斑斓，礼节就不学也罢，跟着你姐姐好好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