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7页/共10页]
陌少道:“她同息泽与其说是伉俪,不如说一对忘年友。比翼鸟这些地仙,在我们看来朝生夕死何其的脆弱,仿佛更耽于吃苦,但息泽却比谷外的些许神仙还要无欲无求些,他对阿兰若,倒比我更担得上师父这个名头。”凤九一言不发了半日,道:“你说的是那位……前头和橘诺嫦棣各有胶葛,克日不晓得为何又对我很有示好的……息泽神君?”
这个事情,就这么了了。
苏陌叶转着茶盅笑:“法门不是没有,白额虎嗜血,橘诺若肯主动让那牲口饮一半生血,沉晔再以灵力尽力相封,约莫还挣得出一两分朝气。不过既然橘诺有孕在身,失一半生血,怕是难以保命。”漫不经心敲着杯沿道,“你同橘诺一个娘胎出来,天然生血也差未几,不过你若心生怜悯想帮他们,我看还是免了罢,一来获咎你父亲,让他白叟家不欢畅,二来台上那位神官大人,可一贯忌讳你是蛇窝里长大的,怕并不想承你这个恩德。”
事情到了这个境地,待要何去何从,诸位此时天然要等待上君的发落。
青年脸上是天生的冷倨,微微蹙眉:“她是我未婚的老婆,一起长大的mm,即便做错了事,有一线朝气,又如何能不救?”
陌少咳嗽一声道:“这个嘛,此地既是被重造出来的,也许出了一些不对,令神君他脾气窜改了一二也说不准,咳,畴前……畴前息泽神君他确然最是无欲无求的。”
上君深思半晌,判为国库着想,阿兰若不必迁府,沉晔以戴罪之身入阿兰若府制镜,镜未成不得出府,镜成须马上离都。
阿兰若歪靠在坐椅中向她师父道:“既要在刀剑中好好对付这头白额牲口,又要凝力寻觅将它关归去的法门,沉晔他一人这么单打独斗,未免有些艰巨。”
茶凉故事停,瞧得出回想阿兰若一次就让陌少他伤一次。
橘诺颠倒置倒躲在沉晔身后,沉晔瞧着横卧于地的长刀,阿兰若从长刀背面转到前面来,盘跚了一步,没事儿人一样撑住,顺手撕下一条袖边,将伤得见骨的右手随便一缠,打了个结。
上君明面上一副高深莫测,内里估摸快气晕了。他想宰橘诺不是一天两天,终究得偿夙愿,误打误撞沉晔却来劫法场。他估摸对白额虎寄予厚望,望它能一并把沉晔也宰了,神官长替九重天履监察上君之职,沉晔为人过于傲岸又朴直,也是贰心中一根刺,孰猜半途却杀出个阿兰若,真是甚么样的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