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6页/共8页]

阿兰若躺得正合称，懒得动道：“师父此言差矣。独饮之事，天若不时，地若倒霉，人若反面，做起来都嫌决计。现在夜我这个无可何如之人，在这个无可何如之地，以这类无可何如的表情，行此无可何如之事，正如日升月落花着花谢普通天然，”她笑起来，酒壶提起来晃了一晃，“此窝囊耶？此风骚耶？天然是风骚。”

这是她写给沉晔的第一封信。

不过，她豁出去勇斗猛虎智取上君，虽则徒手握上刀锋时，额头盗汗如潇潇雨下，但好歹没有半途掉链子，风风景光地救下了台上一对小鸳鸯，也算出了风头。

但这三日来，神官大人却一步未迈出过偏院，且看得出贰心境非常不佳，不时蹙眉。

但这三日来，神官大人却一步未迈出过偏院，且看得出贰心境非常不佳，不时蹙眉。

阿兰若躺得正合称，懒得动道：“师父此言差矣。独饮之事，天若不时，地若倒霉，人若反面，做起来都嫌决计。现在夜我这个无可何如之人，在这个无可何如之地，以这类无可何如的表情，行此无可何如之事，正如日升月落花着花谢普通天然，”她笑起来，酒壶提起来晃了一晃，“此窝囊耶？此风骚耶？天然是风骚。”

她在信里头假装是个曾在公主府客居过的女先生，客岁出府进了王族的宗学，闲时爱侍个茶弄个酒，暂居在孟春院时，埋了很多好酒在院中，尤以波心亭下一坛梅子酒为甚。她已出府无福享用，便将这坛酒聊赠送他，念及客居老是令人伤情，愿他能以此酒慰怀清心。

此木正对沉晔的配房，屋中有未熄的薄灯一盏，恰在窗上描出他一个侧影。阿兰若于枝杈间寻个安稳处一躺，弹开酒壶盖，边饮边瞧着那扇紧闭的小窗。

凤九模糊记得，她姑姑白浅曾念给她一句凡人的诗，企图熏陶她的气度。这句诗派头很大，叫作暮色苍茫看劲松，乱云飞渡仍安闲。

文恬其人，确是宗学里一名女才子，暮年贫寒，以两卷诗书的才名投在她门下，入宗学还是她托息泽的保举。但文恬并未住过孟春院。

半生交谊，只得一缕青烟。

信封好，老管事恭敬领了信札，阿兰若想起甚么，叮嘱了句：“沉晔他若问起此信的来处，就说宗学中一名先生托给你的，我嘛，半个字都不要提。”老管事低头应是，心中再是迷惑面上也见不着半分。阿兰若却自斟了

入夜老管事呈报，说他头一日便照着公主的话转告过神官大人，他此来府中乃是高朋，如果那一进偏院分歧他意，府中另有些旁的院落可腾出来，府中各处除了公主内室，他闲时都可随便逛逛，寻些小景聊以遣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