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6页/共9页]

半晌沉寂，凤九掐了本身一把，肯定此时并非做梦，凑畴昔迷惑隧道：“陌少你这副描述，莫非是昨夜闯了哪家女人的香闺，被女人她爹拿根棒子打出来了？”

而后文先生常出入孟春院中。

算来几日也生了很多事，但沉晔被拘进公主府，寻的是个替太半夜华制琉璃镜的借口，虽是句遁词，明面上的工夫总要做一做。孟春院中早已为沉晔辟出一屋，连日网罗的制镜所需的秘材，也于克日搜攒齐备，只待开炉炼镜。文恬又来找过一回阿兰若，说早听闻关乎沉晔制镜的传闻，一向想见地见地，此番他炼镜需找小我搭一把手，她毛遂自荐，向公主求个机遇。

文恬满面感激之色。

克日因她在宗学代教，经常偶遇袖一卷书行色仓促的文恬。文恬正应了她这个名字，性子澹泊，放学后也不爱与同僚闲逛，日子过得一板一眼。她前几日有些对不住文恬，猜想她成日扎在书堆中，回家估摸也是对灯闲坐，必然乏闷，偶尔碰到她时，便令厨中多备双筷子，将文恬领归去一道用个晚膳。

陌少笑了一声，神采间却不见甚么笑意，当然要从他此时这张脸上看出笑意来实在也有点困难，道：“他本来就不会先来招惹你。畴前对阿兰如果如此，此时对你也该当如此。”

但阿兰若的去处，却像是那日书房中事并未产生。

有一回还忧心忡忡地在话尾添了一句，他看出来沉晔虽不好靠近，却情愿高看这位文先生一眼，再让这位先生出入孟春院中，是否不大稳妥了。阿兰若笑看老管事一眼，道：“有个朋友能陪着消遣是件功德，你如许着人亦步亦趋跟着，却够败人的兴趣。神官大人要做甚么，是他的事，他此时流浪，我们敞开府门，是予他一个便利，却并非将人诓来蹲牢。这个话，我记得早前仿佛同你提过。”

她天然是允的。

亭中一时沉默，很久，苏陌叶轻声道：“阿兰若她，有一种气度，在寿不过千的灵物中，是我平生仅见最为安闲萧洒。”

但万事皆有因果，我感觉，这情分总不至于阿兰若仙去后才平空而生罢，上回你将他二人的过往同我讲了一半，本日无妨讲讲另一半？”

陌少俄然呈现在湖中亭时，凤九正攀着桅栏，有一搭没一搭地喂鱼。

看她面上吃惊，叹了口气道：“我说这个话也并非见怪你，但你需谅解，本日我这个描述是连着七八日大耗仙力且未曾合眼的描述，此时另有口气能同你说长道短，实在西海福荫，还需算上我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