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2页/共5页]

东华伸手帮她揉额头上的包，将包揉得散开方道：“不记得是因为你失忆了，方才我说你睡胡涂了是骗你的。”有耐烦隧道，“我担忧你晓得后惊骇，实际上，你是失忆了。”

帝君用这类神情看人的时候，最是要命。凤九捂住漏跳一拍的胸膛，绝望挣扎道：“必然不是这个来由，如果是这个来由那我之前做的那些……”帝君不动声色地改口：“那只是其一。”他弥补道，“首要还是因为我跪下来求你谅解了。”

凤九义愤填膺地恨恨道：“燕池悟这个小人！”却又有一分不解，“为甚么燕池悟再次困住你这一段，另有我奋不顾身前来救援你这一段，我一点印象都没了？”

凤九的头发睡得一派混乱，帝君无言地帮她理了理。她颠三倒四总结个大抵，帝君一面随她总结，一面思考大事。白奕要将凤九嫁去织越山，据司命说，这桩事已过了七十年，但此时凤九口中言之凿凿此事仅产生在两月前。看来，约莫是入梦时受了重伤，仙力不济，让凤九的影象被阿兰若之梦搅得有些混乱。

她记得，畴前有一回同姑姑闲话，提及人间奥妙，妙在很多东西类似而又非似。比方“情”“ 欲”二者。此二者乍看辨别不大，却极其分歧。其分歧之一，在于欲之可控而情之不成控，以是凡人有种高雅的说法称“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

帝君感觉，阿兰若之梦扰乱重伤之人影象这个服从，倒是挺善解人意。

凤九僵了。

凤九嘴张成一个咸蛋，吃惊地将拳头放入口中：“燕池悟忒本领了，竟关了你两次！”

她揣摩着发梦的始源，脸上一副呆样地深沉总结：“两个月前我老头他，呃，我父君他逼我嫁给织越山的沧夷神君，结婚当夜，我花大力量将沧夷的神宫给拆了，这门婚事就此告吹。传闻，实在当年造那座神宫时沧夷花了很多钱，但是，我将它夷成废墟他竟然没有指责我，我老头跳脚要来经验我他还帮我讨情。”

她此时的影象还逗留在七十年之前，以是才未因他将频婆果给姬蘅生他的气。

本身对东华，向来不是可控之欲，而是不成控之情。自发得已连根截断，岂知根埋得太深，截出来的这一段乍看挺长，便觉得到底了。实在深挖一挖，还能挖得出。

“……”

软帐中一时静极，帐外蝉声入耳。

呆了的凤九冷静地将拳头塞入口中。

她昂首苍茫地瞧着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