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第1页/共3页]
张子尧不平气地鼓起脸,抓过腰间的点龙笔,高举着冲到画卷前面,嚷嚷着:“我还能给你画个花猫脸,你倒是别躲,怕甚么,我这点儿智商能玷辱您邪神烛九阴大爷的高贵容……”
告别瑞王,回到那住了大半年早已熟谙的小院,认当真真环顾院内每一角落,随即深呼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这才抬脚回到房中。
独一棵梅树,一鸟,一人。
画无声,一人一鸟,却仿佛有说不完的千丝万缕的情愁可诉,皆随落雪纷繁掷地无声。
张子尧停下与烛九阴混闹,两人目瞪口呆之间,只见从那粗陋的木箱子里,有翠色的液体缓缓流淌出来,那黏稠却素净的色采,竟然略像调好的彩墨。
楼痕“唔”了一声,调侃了句“你画的都好”,又笑吟吟地瞥了张子尧一眼,显得有些等候地抓起了张子尧方才呈上的画卷,悄悄抖开,因而眼中不端庄的笑很快被惊奇所替代。
桌案后,楼痕笑眯眯地看着不远处的黑发少年,只感觉他这半个小尖下巴都埋没在领子里的模样非常敬爱。
张子尧淡淡笑道,稍一鞠躬,谦善答复。
很久,房内响起一个懒洋洋的磁性男音:“本君当你是主动自荐要做王府画师去了,本来还晓得返来。”
其头上那富丽翠冠,倒是暮秋时节参与过当今圣上诞辰宴任何人都不会健忘的。人们多感喟子湖失落得莫名其妙,连带着那顶他们所见过最美的翠羽冠饰也不见踪迹,让人遗憾,没想到时隔多日,这东西竟然在画卷上被活矫捷现地重现了。
“……当真的!”
几个月后,又是一年的夏季到临,这一日,大朝晨的,人们便嗅到了氛围中分歧平常的水汽,果然不一会儿,天上便降下了本年的第一场初雪。
“给本君画洗脚水?”在他身后的画里某条龙不怀美意地问。
浑身翠色背羽的鸟儿站在树梢低着头,小巧的脑袋用心致志地看着树下的人,而树下才子身披深蓝滚银披肩,背对着画外之人,只能模糊见其高挺的鼻尖与长长的睫毛,此时,她似在与枝头的那只翠鸟对视。
“踢翻醋坛子啦。”张子尧笑了,双眼像是弯月似的,“只不过是去送画儿,唔,王爷对劲得很呢,从今儿起,我就是自在身了!”
但是子湖只不过是一名小小的歌姬,很快的,大师的重视力又被其别人吸引了去。
没有人晓得她究竟去了那里,有人说她拿着天子赏的金银财宝过好日子去了;有人说她就留在皇宫里成了贵妃娘娘了;另有的人说,她是遭同业记恨,香消玉殒了……